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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点儿酸涩。我觉得我刚才的表现太茶了,不但暴露了某一的隐私,甚至还希望某一能否认,结果只能自食苦茶。
喝到几近午夜。餐馆打烊了。
对方老板显然是喝得满意了。那个得力干将也彻底熄火了。
要散场了,那个老板有司机送,某一就让他部门的同事送那个得力干将回家。
至于我——熟悉的场景出现了——某一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看起来不胖但压下来却还蛮重的——他说他喝多了。
我叫了代驾。
扶着某一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再回到某一小区,把他送上楼。
他先去卫生间待了一会儿,然后要我陪他到阳台上抽烟。
晴朗的夜空,可以看到几颗星星。
上次来时放这里的绿萝还在,似乎长得好了些。
我蹲下查看绿萝,说:真抱歉啊,刚才不该把你的私事说出去。
他说:什么私事?
我说:就是你在相亲的事啊。
他说:噢,那算什么私事,公司里不是人人都知道吗。
我说:没有,大家在公司不谈这些,我是偶然八卦来的。
他说:怎么可能不谈,是你太正经了。
我说:我才不正经呢。
他说:你怎么不正经呢?
我说:我想得挺多的。
他就不怀好意的说:比如——
我说:比如啊——我现在并不想管你,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他说:你在我这睡呗,我明早开车送你。
我说: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他说:那是你着急要走——唉——你上次怎么走得那么急啊?
我说:因为我是个顾家的男人啊。
然后,我就打算走了,某一突然又有了呕吐的感觉,冲进卫生间拉上门一阵发作。
他刚才真是喝了太多酒了。
现在想想,其实有几杯是可以避开的。
我还是为自己暴露了他的隐私而感到愧疚,觉得应该为他做点儿什么。
就下楼去买东西,边走还边想,我最初印象里的某一,跟现在的某一,好像有些偏差了。过去以为他是个有话就说、不甘示弱的家伙,但为什么几次真正的相处下来,觉得他还挺有分寸,甚至有点儿温柔呢。
然而再次推开门时,这温柔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某一正靠在沙发上吸烟,衬衫开了,腿搁在茶几上,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上挂着脱了一半的袜子。
他看我从外面回来,非常意外。
我说:我去楼下买蜂蜜啦,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
他说:买蜂蜜干什么?
我说:冲蜂蜜水喝,能解解酒。
他哦了一声,把腿从茶几上收起来,把那脱了一半的袜子穿回去,可笑的又找不到另一只袜子扔哪了。
他刚才肯定在卫生间里没听清我说话,也没注意到我出门后并没有把门关严。
我说:你先洗个澡吧,我热点水冲蜂蜜。
他说:你不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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