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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到24岁这三年间,谢征与程故的关系在战友、室友之上,又添了一层——炮友。
单说“炮友”,似乎也不太准确,炮友讲求互不牵挂,不谈感情,做完拍屁股走人。但谢征觉得自己与程故显然不是这样。
打从第一次进入程故,谢征就感受到一种责任。
程故听说后却笑着往他腿上一躺,玩着他的下巴道:“我又不是姑娘家,你负什么责?把我娶回家养着吗?你那么穷,不如我养你吧。”
谢征从未跟程故说过自己的家世,队员档案也不相互公开。过去谢征在军校的同学不少来自社会底层,谢征观察他们的生活习惯,学得有模有样,到特殊行动组后全无纨绔之态,平时训练格外刻苦,倒显得比底层家庭出身的孩子更能吃苦。
程故有次问他家里是干嘛的,他随口将军校室友的家庭背景挂自己身上,说父母都是炼钢厂的职工,厂子不景气,可能撑不到退休了。程故立马宽慰他,说没事,特殊行动组的成员在脱下军装之后会拿到一笔非常可观的退伍金,给爸妈养老没有问题。
“那你呢?”谢征问。
“我什么?”
“你会退伍吗?”
程故笑了:“我不退。”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这里啊。”程故道:“再说了,我爹妈比你爹妈有钱,他们不需要我养老。”
谢征没说话。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当程故都忘了退伍与养老的话题时,谢征才假装随意地提到未来。
“我想一直留在特殊行动组。”
“嗯?不往上面爬了?”程故正在练枪,专注的神情比平时更多一分蛊惑人心的力量。
“也不是。”谢征道:“多锻炼几年吧,以后有机会再考虑要不要往上面爬。”
“你啊,跟我一样,就喜欢咱们这儿的气氛。”
谢征淡笑:“算是吧。以后就算不在特殊行动组待了,应该也不会退伍。”
没有说出的话是——你想留在军中,我就放弃家业,在这儿陪着你。
因为常年与枪为伴,程故的指腹生着粗粝的茧,落在皮肤上的痒轻而易举滑至心底。谢征叹了口气,握住程故的手腕,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你想怎么养我?”
“你又不挑食。”程故眉眼微弯,“早餐包子,中午馒头,晚上……嗯,晚上大香肠。”
“谁的大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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