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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郁流深也挺可怜,家里的小弟也是个个都不省心。
舒桥咬着苹果看了眼楼下,晃晃悠悠的回身关上阳台的门。
他这边彻底过上了单身汉的悠闲生活,郁柏丞那边却没那么舒服了。
领了离婚证两天,郁柏丞却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白天上班的时候还好,沉浸在实验室里感受不到什么,但只要他晚上下班一回家,扑面而来的空洞冰冷气息让他哪哪都陌生。
首先是家里少了很多东西,显得特别的空旷,说话都有轻微回声。
然后洗了澡刷牙发现没有牙膏,原来舒桥走的时候顺手把牙膏也带走了,洗手台上只有他自己的水杯和孤零零的蓝色牙刷,他只能将就着用清水漱口,结果两天都没想起要买个新的牙膏。
进了卧室后,也没有人在床头灯下看书等他,他一个人睡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怎么都觉得哪里凉,明明都快到夏天了,往常都要开风扇的。
床尾突然有一点重,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跳了上来,郁柏丞拧开床头灯,果然是家里的金毛跳了上来,就在床尾坐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嘴里还叼着自己的饭盆。
“呜……”金毛摇了摇尾巴,把饭盆放到床上,爪子往前推了推,示意他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盆。
郁柏丞坐起身来,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下床去了厨房。
舒桥走的那天特意在金毛的盆里放足了几天的食粮和清水,所以大狗晚上没了伙食饿肚子,又见另一个男主人迟迟不给放饭,只好跑来上床要吃的。
可是郁柏丞在厨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狗粮,他只好又去客厅,每个柜子都翻了一遍,还是没看到在哪里。
金毛晃着尾巴叼着饭盆跟了出来,一脸期盼的盯着他看,轻轻地汪了一声,饭盆掉在了地上,在空旷的客厅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郁柏丞盯着那只不锈钢食盆看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零五分,舒桥应该还没有睡觉。他很快把电话打了过去,但和以往不同,这次舒桥过了很久很久才接起来。
“喂?”
郁柏丞皱眉听着电话那头嘈杂喧嚣的声音,冷静开口说:“是我。”
“郁柏丞?”舒桥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大概是因为他那边的环境太吵了,他的嗓音比平时也大了不少,“你有事吗!?”
郁柏丞捏了捏眉心,长话短说:“‘壮士’的狗粮你放在哪里了?”
“什么!?”舒桥听不清他说什么,忍不住提高嗓门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听到!”
郁柏丞看了一眼还在热切盯着他的金毛,又重复了一遍:“狗粮,在哪?”
这次舒桥听明白了,“狗粮啊?在阳台上面的柜子里,你打开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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