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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卿书住惯了的这间别墅倒是和他本人很相似,并不大红大绿的豪奢,倒更像是利落整拓的北欧风格,把雪天的清冷独寂衬到了极致。
余深转头去看身边的梁卿书,对方垂着眼睛用钥匙去开门,雪花落了一点在他的肩头上。
想到对方的感冒还没好,余深想帮他把雪花排掉,却被正好打开门的梁卿书错身躲过。
打开门之后,梁卿书转着钥匙圈,面无表情地回身对余深说:“进来吧。”
余深跟了进去,但却和前面的人保持着距离。
这是梁卿书这半个小时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之前的三十分钟内,梁卿书大多数时候都闭着眼睛在车上假寐,惹得司机都不敢多说话,只能沉默着拼命开车。
司机并不是陈阁,而是另有其人,这会等两人下了车,他已经自觉地开着车去车库了。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冰海孤岛般美轮美奂的别墅庭院里,只有雪花在无声地飘落。
余深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上车前梁卿书向他提出了让他来学生会的建议,那提议里包含着宛如告白一般的热情和执念,但是因为太过强势,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傲慢和理所当然,余深并没有应答。
他们两个是心思剔透的人,有时候对旁人迟钝紧紧是因为不够关心。梁卿书自然瞬间理解了余深的意思,从那儿之后,他看窗外雪花的次数都比看余深要多。
坐了一路车两人也算是又累又饿,吃了保姆做的热腾腾的晚饭之后倒是破冰了一点,但随着保姆离开,两人又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尴尬。
在餐桌前坐了一会后,梁卿书觉得浑身发冷,便提议要先去泡澡。
余深迁就正生病的他,出声同意了,等对方离开餐厅后,他自己留在厨房里用自动洗碗机处理吃剩的碗筷。
大约是在浴缸里把一身冷气泡掉了,梁卿书从浴室里出来之后,耳垂和嘴唇都被水雾薰染得泛上了淡淡的粉色,看起来终于不再像下午那么冰冷漠然了。
余深坐在床边帮他吹头发,手插入他那因为被水打湿而变得黑亮柔软的头发,从头顶一直不轻不重地抚到了细腻的耳后。
可能是受到了舒服的头皮刺激,梁卿书滑到了地毯上,随着余深的动作又侧过了身,半躺在他腿上。
晶莹饱满的水珠沿着他的黑发滴落下来,掉落在余深的居家裤上,像是也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逐渐晕成了小小的一团。
之前这样的暧昧也不少见,梁卿书向来习惯享受,有时候余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养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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