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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松的神情十分入戏,要不是这里实在没什么别的人,他可能都会组织观众们买马了,赌一赌哪一方会赢。
中盘依旧是由白狐先手,黑鸦后手。
余深用枪兵,梁卿书用战斗牧师,两枚棋子交叉着前行。
在他们的操作下,棋盘仿佛都被盘活成了真正的山地,棋子化成的军队正紧密又灵活地在山野间窜行,像无声无息的蛇一样。
直到即将和高兴健他们的军队撞上的时候,余深让枪兵往前突刺冲锋,梁卿书的战斗牧师则身形一转,仿佛要避开高兴健的锋芒一样,藏在了枪兵方阵的背后,变成了白狐军坚实的后盾。
高兴健愣住了。
余深这一步走得其实并不算复杂,但实在是太过于巧了,而梁卿书那看似后退的闪避也精妙地让人无法下手。
高兴健看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要怎么往前继续冲锋。
后退当然是不行的,但只要前进,他就一定会陷入余深给他网下的重重包围里,怎么样都无法避免被击沉的命运。
而一旦他和高涵的棋子都被击沉,他们就不得不重新从起始点出发,这等于之前的所有步数都白瞎了。
高兴健没想到情况会突然变得这样棘手,在拼命思考对策的时候,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高涵在游戏开始前跟他说过的话。
“你问我对余深的了解?”高涵看起来很是为难,似乎不想回忆过去,“怎么说呢,我也不是特别了解……”
看到高涵这个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高兴健越发觉得是余深挑拨了什么,更加怒不可遏,黑着脸说:“你跟他交过手,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也就那么一次呀。”高涵舔了舔唇,劝解道,“如果非要说的话,我感觉他其实不是特别喜欢靠运气赌。”
“什么意思?”
“就像这次的这个游戏,我敢说,棋盘肯定是余深设计的,各方面都充满了理性和策略的味道。”高涵把之前消除游戏的事说了,只不过省去了一部分,“而且他对钱也不感兴趣,更不爱赌钱,靠钱根本钓不到他。”
高兴健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对付他只能靠脑子了?”
“嗯……”高涵说,“出千的话,等于制造出了规律,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不利的,并不能赢他。”
从回忆中抽过神来,高兴健意识到,高涵说的并没有错。
狂热的赌徒拿不想赌的人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余深的行动。
在两军没有针锋相对之前,高兴健注意力都在梁卿书身上,考虑的是怎么从梁卿书身上骗钱。
而等到对战阶段,余深的行动便不由自主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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