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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狗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呜呜嘤嘤地蹭了两下他的腿,然后趴在了他腿边。
陈述厌朝着它轻轻笑了一声。
他上了vx,钟糖比他快,早就给他发了个句号,然后发起了位置共享。
陈述厌点了进去。
然后,他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
一大清早,这事儿出得他有点迷幻。五年不见的警队相关人员突然给他打电话,还是钟糖这种等级的。
一提到警察,陈述厌就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徐凉云。于是,徐凉云的名字开始又一次不由分说十分霸道地占据了他的脑海。不知道是他自作多情还是确实如此,陈述厌总感觉自己和徐凉云之间又要有事发生了。
可他们谈了五年,也又分了五年。五年能把一个人刻在心里,也能把一个人挖出去。
所以陈述厌对此根本提不起劲,也没有任何感想,只觉得迷幻得似梦非梦。
他在将近六点的凌晨里靠着路灯吹冷风,半清醒半晕乎的觉得这事儿好扯淡。
都五年了,他妈的。
别来烦人行吗。
很快,五分钟不到,就有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开了过来。
车子缓缓停在他面前,副驾驶的窗子被摇了下来,钟糖的脸时隔五年地出现在了陈述厌眼前。
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鼻梁上架着的方框眼镜换了个金框的,眼睛周围一圈黑,像是熬了夜。
“早啊早啊,过年好啊,好久不见。”一脸憔悴的钟糖强打着精神对陈述厌完成了久别五年的招呼三连,又说,“快上车,带你回家。”
陈述厌站在车跟前眨了眨眼,迷茫了一下,应了两声,抱着狗上车了。
开车的并不是钟糖,而是一个陈述厌眼生的面孔,是他没见过的一个警察,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只是纯粹没见过。
上车以后,钟糖就转过头,笑着对陈述厌说:“不好意思啊,出的事太大,放你一个人回家不放心。”
陈述厌眨了眨眼,有点不明情况的拉长声音“啊——”了一声:“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详细情况回你家说,事情有点多。”钟糖说,“我们去你家敲过门,没人在——你家里是没有别人吗?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没有。”
钟糖话已至此,陈述厌都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就说:“但是我不见徐凉云,我家不欢迎他。”
钟糖早知道他会这样,也没多说什么,又哈哈笑了一声:“知道知道,他也说了,他会避嫌的,所以才是我们来接你。”
陈述厌撇了撇嘴。
你看,果然和徐凉云那死人有关系。
陈述厌恨死徐凉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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