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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周承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摊手耸肩,在周承安喷火般的眼神里转身离去,背影那叫一个潇洒,徒留被他耍了一把的周承安在原地无能狂怒。
祝春福在旁边的马车前等着他,周承弋走过去,撩开帘子发现周承爻和王妃一家三口都在马车里,已经满岁了的周平晏正坐在羊毛地毯上啃自己的脚丫子,哈喇子留了一下巴。
他竟然也认得周承弋,含糊的发出两个音节张开手要他抱。
周承弋把他拎起来颠了颠,“重了一些,养的不错。”
“天天喂的都是好东西,能不重一些。”周承爻偏头用帕子将咳嗽声死死闷在里头,面上的笑中又带着几分愁,“我也不求他将来如何,只希望能健康的长大,别像我一样成为一个药罐子,叫他娘伤心。”
“说的什么,再说这些我要生气了。”王妃最是听不得这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连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你怎么生一次病就要讲一次这种丧气话,大夫都说了没事的,非要自己吓自己,也叫我担惊受怕的。”
周承爻赶紧去安慰她,周平晏看着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什么,突然呜咽一声,脚丫子也不啃了,就坐在那里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都说懂事的小孩最叫人心疼,连周承弋瞧着他这无声掉眼泪都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安抚,周平晏却抽噎的喊着“娘亲”,扭着身子要王妃抱。
王妃赶紧将他抱起来给他抹眼泪,还推了周承爻一把,“都怪你总是说那些丧气话惹我。”
周承爻病还没好,不敢太接近孩子,用手帕捂着闷闷咳嗽。
这样的场景,其实自从周平晏出生之后,周承弋便见过不下三回,也不算吵架,只是周承爻身体老不好,便总会说一些类似交代后事的话,且因为周平晏身体也不怎么好而深感自责,王妃性子绵软传统,每听到这种话便忍不住垂泪,同周承爻闹起变扭起来。
直到几人情绪都平复下来,周承弋才询问,“哥,你的病大夫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些什么,便是叫我温养着。”周承爻神情不满。
以前他有些自暴自弃,毕竟这从小三天两头就病上一回,每月千百两银子砸下去,什么人参的基本当饭在吃,一日三餐光是吃那些汤药便足以饱腹,不见好转,没有盼头,日子也是有一天过一天,完全便是拖耗着。
然而自从儿子出生之后,周承爻心态有了些转变,他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开始担心如果自己有一日早死,他们孤儿寡母的会不会受人欺负。
甚至某一日周承弋上门拜访之时,他说过自己会向皇帝请一道给王妃改嫁的圣旨,不过因为被王妃听到了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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