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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观彦被裹在披风里挂在他肩膀上当真像一个麻袋,他歪了歪头,突然挣扎的把手从披风中伸出在周承弋同一处地方拍出沉闷中带着清脆的一声响,黑夜里听的尤为清楚。
一听就知道是个好屁股。
周承弋顿时整个人震惊僵住了,扭头看着又乖巧下来的罪魁祸首,“你……做什么?”
就听挂在身上的人慢悠悠的吐出一句,“父亲从小教我要礼尚往来?”
“……”周承弋好一会才回过神,恶狠狠的说了句,“你等着,等你醒了我再好好与你算账。这没有三天三夜都治愈不了刚才那一声响。”
房观彦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这回倒是很快回了一句,“你行?”
周承弋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被这句直接激起了斗志,这种时候,男人能说不行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行,三天三夜不停歇,你等着。”周承弋踹门的动静证实他这火气是当真不小。
房观彦顿时住了嘴,直到被放在床榻上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给他解了披风又蹲下来给他脱鞋的周承弋,动了动脚,十分不安分的踩上微妙的地方。
“嘶——”这一下倒是不重很有技巧,本来就被勾的半梦半醒状态顿时被这一脚给彻底惊醒了。
周承弋一把抓住他的脚,眼神晦涩,被撩出来的火气都有些压不住了,“房观彦,不想死在床上,就赶紧给我睡觉。”
这是他第一次叫房观彦的全名,后者歪了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沮丧的往后一倒,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说道,“这也是梦。”
周承弋从他话中听懂了什么,他就着这个姿势爬上床,俯视房观彦,感觉到他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对,伸手拂开他的头发,低沉的声音温柔,“阿彦,看着我。”
周承弋诱哄,插入他发间的手却不容置喙,逼迫人转过脸来与自己对视,他先是快速扫了一眼房观彦面上的表情,低头一下一下亲他,带着安抚的味道。
房观彦有些急切的去吻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安慰,神色带着悲恸,在周承弋温柔安抚的吻中终于像是从那莫名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一把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
周承弋托着他的背坐起来,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发,动作轻柔温和,半点都不急切。
耳畔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我始终觉得,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妄的梦,而当我醒来之时,我依旧是那个写着一些游记的破落书生,世人不知房观彦,也从来不曾遇到过废太子周承弋。”
周承弋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只偏头在他耳侧亲了亲,不发一言。
房观彦还在继续,“后来国丧,新帝登基,鸿蒙教起义罚萧被镇压,父亲被牵连罢官,我回京了,唐公弟子的身份让我顺利进了宫,可我发现新帝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那时并不知我要找谁,我只知道他不是,我占了一卦,大凶。我查了很久,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唯有听闻废太子生平之事时,心头竟觉触动不已。他生在盛世之年,是堂堂太子,却荒唐的死于饥饿,新帝不仅叫御史写进史书中,还叫人将其传至市井间,天下人无一不耻笑可怜。”
房观彦说到这里,有些难忍情绪的低头埋进周承弋怀里,明明说的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语气却仿若是在叙说回忆,神情也是亲身经历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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