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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被气的够呛,恼怒非常的差点当场叫人以犯上之罪将他拿下。

“钟离越,你是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皇帝咳出血来都没来得及遮掩,指着他的手指都因为情绪激昂的波动而发抖,眼睛比血还要红。

王贺是真怕皇帝一个气急当真将钟离越给砍了,如今大战在即,钟离越是对抗北胡的大将,便是不上战场也能叫北胡投鼠忌器,若非如此,沧州如今形势,只怕北胡早就动手了。

皇帝若此时杀钟离越,那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偏偏钟离家都是天生硬骨,孝贤皇后如此,太子如此,钟离越最甚,他根本不知低头为何物,此时还敢顶嘴,“陛下,事情做过了便做了,何必又到现在做什么念过往追忆曾经幸福美好这等虚伪之事。”

皇帝忍了忍,还是将火气压下了许多,“朕对皇后是真心的!”

“周承安和弋儿的年龄只差两岁,其后还有夭折的六皇子,大前年摔亡的七皇子,陛下的真心时限有些短。”钟离越从来不指责皇帝多情薄幸,从古至今的皇家便就是如此,独宠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姐姐怀抱着那样的期望入宫,伤心在所难免。

这段感情的开始没有错,错误的只是当时两人的年纪还小,没有考虑清楚后果,于是相爱的人明明在一起,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那段单纯美好。

然钟离越不怨恨不指责,却并不爱听皇帝特意挑拣出这段感情拿出来强调。

正如先前所说,他姐姐能成为帝王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先决条件便是过世甚早。

皇帝却并不肯承认,钟离越便也懒得多说,这次争吵又一次在双方的默契中归于平静,久久再不提起。

所以后来周承弋终于现身那次,皇帝忍不住想要说个一二,钟离越就一句话堵了回去。

离开之前,钟离越总算说了句稍微暖心的话,“有病就好好治,别把心头血都咳出来了,我要上沧州打仗,你这边好好撑着,最少也得等这仗打完再说,我不想打到一半还得回来奔丧。”

皇帝听后不仅不觉得心暖,还想现在就抽出龙王剑把这小舅子的头给砍了,没好气道,“你且放心,朕还等着你凯旋之后,拿你的项上人头办祭礼呢!”

不过当天好歹还是把太医院仅有的太医招进了乾元宫,王贺当时便明白了,陛下和元帅虽然一见面就吵得厉害,仿佛屋顶都能掀了去,但其实彼此心里还是亲近的。

太医探脉之后,给出的还是过于操劳心力交瘁的原因,开了一些养心的药,也叫陛下不要再这般劳累,王贺又委婉的提了皇帝睡不踏实,太医还加了一味宁神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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