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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对房观彦的了解仅次于他本人。
房观彦此人不动心的时候,是十分冷静的,面上维系的平静几乎无懈可击,叫人看不出任何东西;他若是犹豫、沉默,反而代表着他心中并不那么平静。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房观彦要是对他没感觉,第一时间就会利落的推开并拒绝他,而不是流露出这种外露的情绪。
又说房观彦能允许他这么搂搂抱抱不置一词,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回应。
不过知道归知道,周承弋可不会就让他这么沉默下去。
他装作有些失望的偏过头去道,“你不必困扰,我不会为难你非要你给出答案什么的,喜欢你是我的事,你若觉得不适,便当作今日之事是我发癫吧。”
说着就要抽手后退。
房观彦心中一慌,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我还什么都未曾说过,你怎么能擅自理解!”房观彦的话音难得带上了急切和埋怨。
周承弋顿住,苦笑了一声,“那你想好怎么拒绝了吗?你且说,我在这里听着便是。”
“不是拒绝!”房观彦赶紧道。
周承弋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唇角抿出个浅浅的窝来,尽管转瞬即逝,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也还是被房观彦捕捉到了。
都这么明显了,房观彦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不过尽管已经发现,他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回应,“房观彦自不量力心悦殿下已久。”
这可把周承弋的好奇心一下子勾起来了,连忙追问道,“有多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一开始便折服于先生的笔墨,其后的每次相见,都不过是累加。”房观彦说的很是意境悠远,就是听起来像个渣男语录。
周承弋拖出一声长音,颇有些无奈的笑道,“别人一见钟情钟的好歹是相貌,怎得你见我那字便心生欢喜了?那你口味挺独特啊。”
当真不是他吹,就《狐梦》第一卷 的原稿,说不堪入目也是可以的。
房观彦却道,“我觉得也没有那么糟,字只是载体,文章好坏还是得看内容。”
周承弋点点头又摇头,“字终究是一篇文章的门面,便像是人的衣冠,不要求多富贵,整洁也会叫人印象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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