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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买好了的话我们便回去吧。”周承弋觉得这天儿是真的热,讲了一场话已然是汗水淋漓,还是赶紧回去为好。
说到这个众小道士就兴奋起来,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讨论分发的新品种种子,连秀坊新出的绣样都得往后排。
楼上开着一扇窗,目送着周承弋上了马车才合上。
点满熏香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对坐着,钟离越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道,“你可是听见了那些话?”
“没听见又如何?听见了又如何?这些并不重要!”对面的人这般说着,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气,冷哼了一声,“便是他说了那些话,也只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不像某些人还计较这些,越活越回去了。”
这便是点出钟离越之前同周承弋差点打起来的那些事情。
钟离越呲了呲牙,“我觉着弋儿说的可没错,你便是那般小气之人,不仅斤斤计较,还睚眦必报,弋儿这点和你真是一模一样,半点都没有姐姐的大度。”
皇帝毫不示弱的回怼,“他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你们钟离家一脉相承的。”
“我们钟离家的人明明是世代忠良,直言不讳的性子,哪里会那些污糟的东西。”钟离越坚决不承认。
“我周家自高祖起不论个性谈吐,素来都更喜做事而非言语,你钟离越在这方面倒是颇得真传。”皇帝无情拆穿钟离越的话痨。
两人互不相让的甩锅,就周承弋到底更像是谁家的种这件事你来我往的争执了好一番,最后在骤然响起的闷声咳嗽中止住话题。
钟离越皱眉看着对面大热天还披了一件大氅的男人,声音微沉,“既然身体不好就别往外瞎跑,到时候要是不小心死在哪里,不得多好几番麻烦事,当心王贺也用咸鱼将你尸体包裹着一路臭进陵墓。”
他说着都似乎从自己的话中闻到了那味道,往后仰了仰,面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皇帝闻言抬起咳的泛红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一把火在燎,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那岂是我能盼来的?你但凡好好疼惜自己的身体,此时便不该出现在这里。”钟离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毫没有半分对待皇帝的恭敬。
“你当我不想?如今这事赶着事,又是北胡又是鸿蒙教,如今沙蛮亦然是蠢蠢欲动,我想要休息,可这天下局势哪里容得下我休息?”皇帝疲惫的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眼圈底下一阵青黑,显然是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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