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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色更和蔼起来,摸了摸绿妩的头,“肖朕。”
绿妩笑得乖巧羞涩,半点都不骄不躁。
皇帝委婉的点周承爻这个“不孝子”的名字,企图让周承弋出面将人带来。
见天儿早起忙到晚的周承弋心里头记仇呢,假装听不懂,“父皇,儿臣在你眼里难道不是人?”
“朕说的是没来的那个!”皇帝瞪了他一眼。
结果翌日来的是老五和侧妃,周承弋还顺手就上了个眼药,“先前父皇您病倒了,老五悲恸不已在您床边哭的宛若孟姜女,还担心您看不到皇孙,这不赶紧带来给您瞧瞧。”
皇帝和周承安齐齐黑了脸。
后来据说那日气氛很是不好,虽然并未吵起来,但终归心里有了裂痕,没多久,皇帝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叫他们退下了。
周承爻其实也不是故意不带孩子进宫的,是他身体确实不争气,高烧迟迟不退,王妃急得都嘴里起泡了。
等到彻底养好了才一起进宫来。
周承弋也见了一面,先前还丑的小孩不过短短时日不见,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皮肤是继承了周承爻的白,眼睛同王妃一样又大又黑,就这么好奇的盯着人脸瞧,不怕人也不怎么哭。
都说隔代亲,皇帝见着皇长孙心里喜欢的不行,将人抱在怀里逗弄,“他叫什么名字?”
“还没名字呢,”周承爻笑道,“等着他皇爷爷取。”
“国泰民安,承平盛世,这孩子是平字辈的,便叫平晏吧。”皇帝缓缓道,“晏字有安乐之意,希望他这一世平安喜乐健康长寿,不要生病。”
周承爻眼眶微湿,明白皇帝话中潜藏的意思,镇重的点头应是。
这边的含饴弄孙岁月静好,另一边朝堂之上,周承弋却快要炸了。
皇帝虽然让周承弋监国,但同时也采取了他的意见,搞了个由太子、丞相、钟离越组成的三权分立局面。钟离越代表武将、丞相代表文臣,分别管两边的事情,这倒是省了周承弋不少的事情。
所幸近来朝中重中之重的事还是边关疫情,其他事情都押后,所以周承弋一开始还是挺轻松的。
然而很快,外头就乱了起来。
坊间流传的“若是掉下一块横梁砸死十个人,七个书生两个衙内还有一个王侯家的”的话,不止在醉春楼适用,放在长安城中,虽不免有些夸张,却也佐证京城的贵人多如狗的事实。
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别说朝中都闹出封锁沧州这么大的动静了,自然有行商走货消息灵通的人察觉出端倪,随后便不知怎么的传出了“皇帝垂危,太子夺权”的流言。
这也便罢了,周承弋不在意这些,在这种情况下,外面流传这种谣言反倒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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