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1(1 / 2)

加入书签

方小院才彻底放松。他踩着丁汉白的影子,上台阶,丁汉白的影子消失了,丁汉白本人也毫无停顿地走开。

  他还抱着对方那件外套,打算洗干净再还。

  纪慎语没有关门,坐在桌前听动静。听丁汉白跑去洗澡,又听丁汉白洗完跑回来。他掐着时间出去,挡住对方的去路。

  丁汉白浑身冒热乎气,潮湿又清新。想起纪慎语晃脚丫子甩他一身水,于是凑近模仿姜廷恩家的老黄,来回甩着头,水珠四迸。

  甩完头晕,他皱眉问:“挡着路干吗?”

  纪慎语说:“师哥,你为什么替我被黑锅?是我想学车才——”

  丁汉白打断:“那也得我让你学啊,左右都会骂我,少骂一个是一个。”

  纪慎语看着丁汉白,他想,丁汉白对他属于“少骂一个是一个”?难道不是“不能只骂我一个”?

  丁汉白被这人盯得发汗:“你还有没有事儿?困了。”

  他连回答都等不及,绕过纪慎语回房间,走得太急甚至撞到对方的肩膀。倘若思绪凝成一团,那轻轻一撞,加上到卧室的几步距离,就散了。

  丁汉白已经躺上床,散开的思绪七零八落,这一片是纪慎语注视他的眼神,那一片是纪慎语自说笨蛋,四处飘散,很难拼合。

  不光是散了,更是乱了。

  丁汉白闭眼,伸手关灯,却触碰着灯罩边缘的流苏没有离开,那穗子弄得他指尖发痒,带电流似的,一直蹿一直蹿,从指尖蹿到心尖。

  他霍然而起,估计自己得了什么病,含一片花旗参才沉沉睡去。

  纪慎语洗完澡回来望向隔壁,早已透黑无光。他今天情绪起伏颇大,此刻疲倦至极,但仍吊着精神拎起铝皮壶灌水,要浇一浇开始打蔫儿的玫瑰。

  吃水不忘挖井人,浇花自然要想起栽花人,于是又忍不住朝卧室望。

  那么黑,丁汉白在做什么梦?他想。

  一夜清静,丁汉白根本没做梦,天亮后才断断续续梦见一点影像,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西洋钟报时也没能将他叫醒。

  他一贯能睡,太阳高照才起是常事。

  只是西洋钟不够激烈,五分钟后来了大活人。丁汉白卷被沉浸于庄生晓梦之中,蓦然左耳一痛,结着厚茧的大手揪着他、拧着他,痛得他双眼大睁。

  “爸?”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