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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墨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赵正己叫住,一路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县丞厅里面。
等到赵正己把随从打发出去之后,只见他面上带着笑意,对着沈墨摇了摇头。
“贤侄,这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只见赵正己拍了拍沈墨的肩膀,然后向他说道:
“这铺兵名额的事情,县衙里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为了你的事,我也跟他们说过。没奈何狼多肉少。这一次却是对不住你了!”
赵正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表情虽然显得十分亲切,但是语气却有些淡然。显然在他的心目中,他能给沈墨这样一个交代,就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好歹和你父亲老沈是故交,你的事情我总不能不管。”
只见赵正己接着说道:“这次铺兵的事情虽然没办成,但是我已经和捕头徐旺打过招呼,今后他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
“贤侄,为了你的事,老朽可是尽力了!”赵正己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沈墨的反应。
只见此时此刻,沈墨的脸上倒是没有丝毫不悦之色。等到他这句话说完之后,沈墨倒是略显得有些惶恐的向他摆了摆手。
“哪里哪里!大人这话说的太重了!”只见沈墨带着几分歉意的神情说道:“为了小人这点蝇头小事,还劳烦老大人反复为我说项,小的已经是感佩在心了。”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大人对我一片热忱,小人哪会不知?”沈墨眼中的笑意显得十分真诚:“大人栽培之恩,小人定会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赵正己听了他的这番话,再看沈墨脸上的表情诚挚恳切,他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沈墨见状,赶忙告辞退出去了。
等沈墨退出厅堂以后,赵正义又想了想,在他的心里面,却隐隐的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来。
这个沈墨……好深的城府啊!
赵正己感觉到有些不安,按说沈墨的这个年纪,要说养气的工夫足够。那“山崩于前不变色”他要是能够做到,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可是今天,这种“无故加之而不怒”的气度,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想到沈墨刚才亲切自然的表现,赵正己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妥。他心里不由得的暗自想到:“赵正己啊赵正己,今天的这件事,你是不是打错算盘了?”
不说赵正己在那里犯寻思,单说沈墨。
他出了县丞厅以后,直奔自己的快班房。此时在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外露,但是他心里面却是在暗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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