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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练的话做不的假，孙教练只要退一步，“此事私了吧，闹到警局不好看，而且即使闹到警局，体育会也设法保住张晓媛的。”

季摘月笑了笑，傲然地半眯眼睛，“您会说笑，我才是今天的第一。而且我仅仅只练习了三个月就打败联系了十几年的张女士，且不说国家奥委会会不会出手帮你们，就算出手了，张女士又有什么用呢？连我这个业余的都不比不过，废物。”

季摘月漂亮，漂亮女人说出的话字字诛心，一字如一针往孙教练心口上扎。

孙教练攥着拳头，李忠过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敢做就要敢当。”

门口几个教练贴耳朵，门忽然打开，他们尴尬地咳嗽一声。到底八卦，没舍得走，看到里面的狼藉，再一联想，全明白了，孙教练的爱徒，这是比不过就想杀人啊。

情节实在太恶劣了，简直给射箭圈丢脸！

“天老爷哎，我们射箭圈怎么出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射箭不对着靶子，对人射。我们国家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今天老孙的徒弟让我们开眼了！”

“就是啊，比不过就想断人后路，想杀人，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啊。”

还有队员后怕，“之前我怼张晓媛，人最多骂我几句，季摘月只是打败了她，她就要杀人了。我好后悔，好害怕啊，万一她杀我怎么办？这种恶性是不是要坐牢了？”

孙教练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当场给了张晓媛一个耳光，一个耳光不够，又甩了一个耳光，他打完后手指颤抖，嘴唇发青。不止是张晓媛，他的事业也可能就此结束。

到了警局做笔录，还有完整的监控录像，张晓媛根本无从辩解。

薛大萌来陪季摘月，季摘月抱歉道，“让你担心了。”

“这事不怪你。”薛大萌拍拍季摘月的肩，忽然想到，“还没吃午饭吧，走，带你出去吃饭。”

警局那边下午还有事，薛大萌带她警局门口，随便找了家沙县小吃，点了一份扬州炒饭。

季摘月吃着吃着哽咽了，“猛哥，出了这么大的事，可能没有省队敢要我了。”

季摘月往天花板上看，眼泪没掉下来，她吸吸鼻子，很难过地吃饭。

薛大萌也心疼，但他没办法。进省队，看个人本事，又问她，“今天第几名？”

“第一名。”季摘月咽下一口饭，“但是其他队的教练都看到这件事了，他们估计对我印象不好，在加上我是半只脚在娱乐圈，省队更不好进。”

说的也是，但薛大萌总觉得天无绝人之路，“这次幸好你没受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暗花明又一村。”

背完励志诗句，接着以身举例，“我当时离开星耀和以为我找不到工作呢，结果好家伙，直接被嘉禾看上我的能力，现在的月工资是之前的十倍。你也是离开了星耀，事业蒸蒸日上。小月，天无绝人之路，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窗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

季摘月往炒饭中加了一勺辣酱，吃掉半碗就吃不下了，放下勺子。沙县小吃点的餐巾纸粗糙，她抽出一张，没嫌弃地擦擦嘴巴。

两人回到警局，季摘月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背影，是尼西。

尼西笔录已经做完，正在翻看笔录，确认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