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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沈戍疆有这么好的朋友,他不配。
沈溪喊了他一声。
刘跃进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喜道:“沈溪,你这么快就来了。”
沈溪点头:“杭城正好派医生来支援,我就跟过来了。”
他朝其中一个屋子指了一下:“你三哥在那个屋。”
沈溪看了眼大部队,正在听农场的医生介绍出血热发病情况,她想先去看看沈戍疆,就马上朝屋里走,看刘跃进跟着自己,她说:“你别进来了,会传染。”
刘跃进停下脚步。
沈溪进去了,他们除了口罩和手套,也没有别的防护措施,所以沈溪就那么进去。
屋里点着煤油灯,放着十几张简易木板床,上面都躺着病人,沈溪扫视了一圈,发现沈戍疆。
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说:“诶,你的脸真烫,捂手正好,我来了 ,你快睁眼跟我道歉啊。”
本来以为沈戍疆已经完全休克,谁知道他睁眼了,眼睛里微末的光闪烁,紫红的嘴唇微动,声音沙哑而微弱:“我,我等到你了,对……不起。”
说完,眼中的光一闪,像小火苗扑腾了那么一下,熄了。
沈溪鼻子像堵了块棉花,说:“你也真是个奇迹了,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先用听诊器听了沈戍疆的心跳,她出门叫刘跃进去拿毛巾、脸盆跟一盆水给他物理降温,之后看着农场的医生已经介绍完病情,她就过去把张瑞先请过来了。
有最专业的医生在这儿,她不会自己做主给沈戍疆治疗。
她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没遮遮掩掩等着别人主动来帮自己,大大方方就去请求帮助。
张瑞先体恤队员,马上就走了过来。
给沈戍疆检查之后,张瑞先说先给他用激素降温,明天农场组织知青献血,给这些病人扩充血容量,如果他后续有肾脏损伤,再考虑别的护理手段。
现在导致出血热的致病病毒还在研究中,并没有研究出哪种病毒致病,也就没有针对性的抗病毒药物。
国内以及国际上的研究同样如此。
他们所能做的治疗也有限。
给沈戍疆注射完激素,又给他物理降温后,沈溪看到他隔壁床的病人流了鼻血,开始不多,后来就狂流不止。
有人还会口吐鲜血,他们的止血手段是针灸,如果针灸不管用的话就要手术。
沈溪跟严岐伯学过针灸,但如何治疗出血热她不知道。张瑞先安排她跟着两名会针灸的医生,让他们给她演示需要扎哪几个穴位,很快,沈溪便能独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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