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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出行分大、法、小驾,柳自如方才说的是最基本的小驾配备,君后回门称不上大事,若是扯到天子法驾,那可是前所未有。
他匆匆跟上去:“陛下,臣知道陛下心疼君后受人非议,可这法驾是要寻两位大将军亲自开路,单单为了接君后回宫,是否有些过于夸张?”
“朕亲自去。”
柳自如:“……这一番筹备,可能需要些时间。”
“给你七日。”
柳自如还想说什么,天子已经直接上了车,他只能闭嘴。
车内又传出声音:“瞒着云家。”
柳自如悟了,这是想给君后一个惊喜。
就是不知道,对于云相来说,天子的高调垂青,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这厢,云清辞和兄长一起来到了湖边,他坐在下人递来的矮凳上,垂目换下冰履。
身侧林怀瑾与他一起,轻声道:“暖耳换了?”
“嗯。”云清辞小声说:“不小心掉到火盆,烧掉了。”
接着又道:“对不起。”
虽然是李瀛烧的,可他的确难辞其咎。
林怀瑾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不用自责,也没那么贵重。”
他随手将冰履递给下人,顺手把云清辞扶了起来。
云清夙走过来,察觉云清辞神色不对,道:“怎么了?”
“我不小心,烧了小侯爷的暖耳。”
“不是他的错。”林怀瑾接口,云清夙挑了挑眉,明白了过来,李瀛那个狗皇帝,疼人不怎么行,醋倒是吃的挺鲜。
他摸了一下幺弟的脑袋,宽慰道:“行了,回去让丁婶儿给他缝一个。”
林怀瑾失笑:“不碍事的。”
一直到坐进马车,云清辞还是耷拉着脑袋。
云清夙以为他还在自责,一边感慨云清辞居然也长良心了,一边道:“你针线活不是做的不错,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亲手给小侯爷缝一个?”
他针线活的确不错,前世李瀛的生活被他一手包办,云清辞每年都至少会亲手给他做一套新衣和一双鞋。
这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但到底是人家母亲做的,云清辞对于母亲十分看重,以己度人,自然也觉得燕昭公主亲手缝的东西不可替代。
只怕对方不会轻易接受。
林怀瑾却忽然开怀,目光殷切地看向他,一脸期待:“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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