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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娄越楼。
为什么,他就偏偏对他有那样的想法呢?做朋友,做知己不好吗?还有谁比他更能懂他的心思,没有娄越楼,他真的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圭柏柏又可惜又失落,他这会儿稍稍看娄越顺眼了,给他介绍牛肉汤:“这个馍馍是山西那边,你可以把肉沾汤,再用膜夹着吃。”
他介绍完吃饭,自己做了个样子,娄越学着他的样子吃了起来。
圭柏柏这会儿很有谈性,他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相反,饭点,有汤菜咗着,更是加深了他的谈性:“其实这酱牛肉,咽酒也香,你在边境,戊己那边天气严寒,烈酒暖身,应该没少喝酒。”
娄越笑了起来:“有许多人想劝我喝酒,但喝酒会误事,我从来不喝,也不让我手下的兵喝,否则带着一帮子醉兵,连命令都听不清,怎么打仗。”
娄越用送上来的小刀切着牛肉:“我是带头的,要我都没做好表率,那我手下的那些不是要疯,一开始先是喝酒,再接着就是嫖女人或者男人,再来寻机滋事,打架,闹营,一步一步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人的底线就这么一步步退,退到无可退的地步。”
圭柏柏有些好奇:“那你手下的兵没意见?你对他们这么苛刻。”
“挂在他们胸上的军功奖章,就是我给他们最好的奖赏,有什么意见?当兵难道是为了来喝酒,玩女人,打架的吗?”娄越扬着眉毛,露出个不屑的笑容:“如果是为了这个的,那还来当什么兵,在家里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是为了来杀敌,来争功,来为自己,为家族争一条出路,那就应该好好的遵守我的规矩,我会让他们每个人都至少带上一条军功,而不是赤条条的回去,丢不起那人。”
圭柏柏这会儿就是个杠精:“那要是你失言了呢,你没能达成你给他们的承诺,你还对他们那么苛刻,他们不会有小情绪的?”
娄越倒没有觉得烦,虽然换任何一个人问这种问题,都别想在他面前讨到好,但是圭柏柏是不一样的,别说圭柏柏只是问个问题,就是圭柏柏在他头上撒尿,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要是他们一丝不苟的遵从我的军令,我还带他们打了败仗,那就是我自己能力不足了。”
“是我不配当这个将军,我自会惩罚自己,不需要他们来说。”
圭柏柏却说:“你也别这样说,这世上不可抗力的因素太多了,也许你什么都考虑到了,但是命运偏偏就不站在你这边,不过这样的情况,谁也没办法,大家都尽力了,也不会怪你就是了。”
他自己想通了,喝了一口汤,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我见到你之前,想过很多,一直很好奇你能打胜战的方法是什么,能不能在部队里推广出去。”
娄越笑道:“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是你知道,不说我,其实部队里很多将军并不配待在那个位置上,他们想用我的办法,难。”
圭柏柏对这一块确实知道的少,不如娄越精通,请教道:“那他们是用什么管兵。”
“靠人情,靠小利,就像你说的,给手下的兵酒,给他们女人,给他们好处这些。”娄越讥讽道:“这样那些人就会站在他们的身边,但是要靠这种人打仗,难,打自己人,倒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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