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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圭柏柏的身后,那白鹿半跪着,温驯的等他们都上来后,才又站起来。
娄越的小腿肚下意识的收紧,他咽了口唾沫,贴着圭柏柏的耳边又喊了一声:“柏柏……”
圭柏柏以为他是害怕,拍了拍他的手背:“别怕,你掉不下去的……”
说话间,白鹿已经猛地跃起,一步跨上了天空。
娄越这下已经无法掩饰自己胸前鼓胀的心跳声:“……柏柏,你、你……”
圭柏柏握住娄越的手:“白鹿通人性,不会让你摔下去,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柏柏,”娄越终于从不断收紧的喉咙吐出一句话:“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圭柏柏有些不能理解。
“你说,你只愿意跟一个人做朋友……”娄越的头紧紧的贴着圭柏柏的脖颈间,那心里的酸楚像是发酵了,化作满涨的欢喜,熏得他眼睛也酸涩起来:“那……那个人是我吗?”
“啊……”圭柏柏道:“我觉得,差点辈分……”
娄越刚刚还酿起的情绪又化作问号,他愣了愣:“……什么?”
圭柏柏道:“我说,朋友应该是平辈之间吧,我跟你差了些辈分,我应该是娄将军那一辈……”
娄越:“???”
他忍不住失声:“你想当我爸爸???”
圭柏柏忍着笑意:“也不是不行。”
娄越出离愤怒了:“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想!”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把圭柏柏整个都掐在自己的怀里:“你见过……”
他低头咬住圭柏柏的耳朵,恶劣的笑起来:“咬你耳朵的儿子吗?”
圭柏柏没想到娄越会这么幼稚,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耳垂被湿漉漉的含住,吸吮,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儿子没见过,这一般是孙子干的事。”
娄越哧哧的笑了起来:“……你再骂我一句?我喜欢你骂我。”
圭柏柏骑在白路上,感叹道:“我只见过三岁孩童因为说不过,动嘴咬人,超过三岁的还没见过,娄越,你让我长见识了。”
“能让国师大人长见识,是娄越的荣幸。”娄越道:“娄越还有许多想要让国师见识的。”
“大可不必。”圭柏柏敬谢不敏:“我不想被你带到同样的年龄上。”他已经来到云层上,云层下方则是南夏的土地,无数的百姓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越儿,你敢看下面吗?”他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娄越往下望去,他看到到点点灯火,那是垂在屋檐下的灯笼,从高空往下望去,则是一点荧光,在这片深夜里,像是一片星河,长在地上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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