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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柏柏嗯了一声,牵了条绳子把外套挂了上去,一点没觉得自己动作有什么突兀的地方:“我觉得扫尘咒弄不干净,就干脆自己手洗了……怎么了?”
他心情不错,这点从一大早闲不住跑去洗半桶衣服就能看出来,等把外套抖开来,撩了上去,往后退一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劝你也要多习惯自己动手了,不要什么都依赖术法。”
麦田却把这句忠言当耳旁风,觉得他属实有病,跟他说不到一拢去,抬了抬手,敷衍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就说起外头的情况:“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都以为门派已经板上钉钉,是非要把凡人都给招进来不可了,一些人还在那里担心,以后是不是要跟凡人住在一起。”
他说着都觉得好笑,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有的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忧虑未来了,这不就是跟男女双方才跟见面,结果孩子都商量好了吗?
他原本觉得这个事异想天开,但是昨天借着方适方云博独子的身份,在前头对门派施压,后面祁天牙又利用他身边的簇拥把消息传了出去,这边他又跟几个在凡间还有亲戚在世的外门弟子说了这事,说门派要对凡人开放了,可以趁此机会把亲戚也接到门派里来。
这些外门弟子果然很心动,再三确认他说得是真是假,麦田半真半假的,说了句二师兄方适都趁此机会,要把一些方家没有仙根的凡人招进门派里来了呢。
有方适这个名头,好多人都觉得这事不可能假了。
就连麦田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他自己说的时候,心想这怎么可能呢,门派怎么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就退步呢,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
就算把方适这个方云博独子也拉上了车,麦田都觉得,就算方适是方云博独子,但他也不是方云博啊,别人念在方云博的份上让他三分,但真正看中他方适的,根本没几个人,大家都不傻。
方云博在的时候,他是方适,等方云博渡劫了,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谁还管方适啊?
没看就连方适自己都看得明白,知道他在门派里没什么话语权,就算是答应娄越楼去做这个事了,也掀不起什么水花。
彼时,大家虽然嘴上说得很厉害,好像马上就要揭竿而起似的,但是大家心里头也都知道,说谁不会说啊,真要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要让他们几个人去跟三白门这么个庞然大物去拼,那比以卵击石还要以卵击石,说句心里话,麦田很佩服圭柏柏这样的人,但是他永远也成不了圭柏柏这样的人。
因为抱着这点说不出的心虚,所以听到娄越楼只是想要向门派争取这条权益的时候,哪怕内心很不屑,觉得真是太天真了!但是嘴上也没有拒绝,心里还很是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事成不成……肯定不成!
麦田想他就当是还之前欠下的债了。
等娄越楼失败了,他也就歇下了,知道理想跟现实的差距了。
这种心理现象就是把两件同样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摆在人跟前,人就会下意识的选择那件不那么糟糕的事了,麦田当时就是这个心理,在先前听到了那些吓人的话后,后面的这些个事,就都不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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