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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柏柏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最后只是抛出去一句话:“随你便。”
他走的时候不觉得,但回来的时候,却又觉得路途怎么这么远,他当初走了这么久吗?为什么还没有走到。
等他终于走到了,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原先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四合院,每一幢都好像住着一个娄越楼。
反倒是浦沅先道:“怎么不走了,你不会不知道他住哪儿吧?”
圭柏柏终于又肯回头给他一个眼神:“你知道?”
“我当然……”浦沅想要挺一挺胸脯,后又觉得怪没劲的:“我要连这都不知道,那我不是白打听了吗?”
他主动带着圭柏柏朝一个方向去,圭柏柏跟着他七绕八绕,人都要绕糊涂了,怎么都记不住来的路线,等到终于到了目的地,却又近乡情怯起来。
他要怎么跟娄越楼说呢,又是以什么身份去跟他讲话呢?
这种想法就像是一瞬间突然从不知道什么角落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然后浦沅就见圭柏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有些诧异。
圭柏柏把所有的念头都抛下了,那些怯弱的,胆怯的,各种各样阻拦着他向前迈进的言语,在过去人生道路上总是劝着他忍,劝着他退,他忍了,退了,后来……到了退无可退,忍无可忍的地步。
是娄越楼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把他往上推了一把,从此以后,他只用向前,向前,不断地向前。
圭柏柏上前敲门。
他先敲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
没有人应,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住一样。
圭柏柏继续敲。
浦沅在旁边忍不住了:“别敲了,人不在。”
圭柏柏没理他。
浦沅看得心烦,不懂圭柏柏到底固执个什么劲儿,他原先抱着好大的期望去寻找圭柏柏说的那个人,他想象了很多见到那个人的场景,为了这个,他到处找人打听,甚至做好了一无所有的准备。
但是出乎意料,娄越楼并不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人,相反,他很出名,随便找一个人,都能洋洋洒洒说出一大堆来。
浦沅越听,心就越往下落。
他当时有多大的期望,那会儿就有多大的失望。
一定是圭柏柏骗了他,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呢?所以一定是圭柏柏骗了他。
但是这会儿,他看着圭柏柏固执的立在那里去敲一个永远不会应你的门,突然就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们好像都没说谎。
而这,反倒恰恰是浦沅最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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