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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虞家打手听到这话,蠢蠢欲动地就要起身, 才刚拱起背, 就听到一声子弹钻入□□的闷响, 肩头上瞬间炸开一个血孔。他惨叫一声,捂着肩头又趴了下去。
他装作没子弹, 在故意引我们上钩。一名打手恨恨道。
树林的枪声停了下来, 可没人敢直起身, 只有光头男人,在慢慢接近虞楚藏身的那块石头。
虞楚背靠着大石, 身遭地上已经被枪弹击出了无数孔洞,他没法探头去瞄准, 只能将枪管从石头旁伸出去,听音辨声对着后方开枪。
当他听到树林里的枪声越来越稀疏时, 心底开始发沉, 开始在脑中快速盘算后路。
如果万不得已,便只能出声让虞时倾认出他, 虽然必定会面临难以想象的惩罚和更加严密的看管,但也不至于送掉性命,以后再找机会逃出岛。
至于树林里藏着的那位临时同盟, 对不起,你就自求多福吧。
阿邦对着树林放出一排子弹,准备换掉空弹匣。就在他低头弹出弹匣的瞬间,突然觉察到左边空气有些微的流动。多年枪林弹雨里生出的敏锐,让他忽地一个翻滚,向着侧边滚开半圈。与此同时,一只穿着短皮靴的脚,从半空踩落在他刚才趴着的位置。
这一脚力量极大,随着声撞击的闷响,地面仿佛都为之震颤。
那人落地后紧跟着又是一脚踢出,阿邦知道要是中了这一踢,胸骨必定碎裂,也不敢硬抗,就地再次翻滚两圈避开。而身旁和他紧挨着的一名虞家打手却未能躲掉,被那一脚正中胸口,嘴里狂喷出鲜血后昏死过去。
剩下的一名缅甸打手迅速抬枪,可来人动作比他更加迅捷,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手腕一痛,枪已到了对方手中,同时耳边响起枪声,那人朝他身后干净利落地扣下了扳机。
吴叔从大石头闪出身,刚举枪瞄准就被击中,惨叫一声后□□坠地,捂着淌血的手腕又躲到了石头后。
怎么样?看清了是谁吗?虞时倾怀里抱着一只背包问道。
吴叔忍着疼痛咬牙道:周暮。
云层散开,海水倒映着满月的光,将整个断肠崖照得如白日般清晰,也照亮了崖上三名正峙立以对的人。
阿邦扔掉了空枪,从靴旁抽出匕首,雪亮的刀刃反着寒光。他对着周暮的后颈狠狠刺去,周暮却往左边一偏头,刀刃就从他耳际险险擦过,但那名缅甸打手也跃起了身,一脚踢向他手中的枪。
阿邦紧跟着又是一刀刺来,周暮只得向后仰身,手里的枪被那打手踢飞出去,在空中划出弧度后掉下了悬崖。
就在这短短一瞬,冰凉刀锋已至眼前,杀气渗入肌肤。生死一线间,周暮干脆向后倒地,在背部接触地面的同时,双脚猛踹向对方胫骨。
随着一声骨裂的脆响,阿邦被他这脚踢中,剧痛之下险些跪倒在地。周暮趁机翻起身,一掌将他手中的匕首劈飞出去。
阿邦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和那名缅甸打手扑了上去,拳脚带起风声,三人瞬时便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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