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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听上去语气平和,眼镜片后却是两道阴狠的视线。
他等着虞楚嗫嚅着说没关系,再木讷地低头退到一旁。
这个低贱的私生子,从来都一副蠢样,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可他没想到的是,虞楚听到这句话竟然没有回应,也没有退到一旁让出路来,依然站在门口和他对视着。
这是被吓傻了吗?
他比虞楚高上半个头,也就挡住了屋内光线和虞时倾的目光,将虞楚那单薄的身形笼罩在阴影里。就在他强压住不耐烦准备再次开口时,看见虞楚极慢地勾起了唇角。
那是一个充满诡谲的笑容,恶意从微翘的嘴角蔓延开,到达眼底时,闪着比冰刺还要阴冷的光。
虞枫在那瞬间浑身发凉,心头剧颤,脑子里突然掠过毒蛇吐信的画面,一时忘记了想说什么。
但那笑容飞快地从虞楚脸上消失,快得就像是他的错觉。眼前的人依然睁着那双水润的大眼睛,带着什么都不明白的愚蠢,还有畏畏缩缩的怯意。
虞枫心头还在狂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他给吓着,顿时又气又恼,音量也不由提高了些:我叫你让开,没听见吗?
你是怎么给你弟弟说话的?屋内虞时倾也厉声道。
虞楚低下头退到一旁让开路,虞枫顿了两秒后,终于什么也没敢说,只擦过他身旁恨恨离开了。
虞楚,你进来。虞时倾道。
虞楚听话地进了屋。
把门关上。
虞楚又关上了门。
虞时倾年过五十,长得和虞枫很相似,都是瘦削的脸狭长的眼,只不过他脸部轮廓更冷硬,眉心有着两道严厉的深沟。此时他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心情复杂地看着虞楚慢吞吞走到屋中央,又慢吞吞抬头看着自己。
这个儿子长得就像他死去的母亲,虽然那女人的模样已经不太清晰,但还记得那双总是怯怯的大眼睛。性情也像,随时闷不做声,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也许那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虞楚,今晚的事爸爸都知道了。沉默片刻后,虞时倾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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