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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疏野处理好公务后,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11点多了,可是游小鹿却还不上床睡觉,他坐在桌前,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脑。
“你在看什么?”陈疏野绕到他背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资料,奇怪地道:“怎么看起了历史资料?”他身子微微前倾,双臂撑在桌面上,胸口贴近游鹿,将他裹在怀里。
陈疏野将手搭在鼠标上滑动着界面,“游鹿?”他反复地看了两遍名字,的确与自家少年的名字一模一样。
“生于越景王朝一百年整,琴艺卓绝为天下第一,得世人之敬仰,卒于年十九,少年天才,然英年早逝,引千万人哀泣。”
“19岁就过世了。”陈疏野不知道为什么,读到这里时,有股难言的感伤油然而生,他轻声自语:“为什么?”
“被丰越太子,哦,不对,被丰越王杀了。”游鹿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冰棒,冷冰冰的冰层包裹着里面酸奶芝士冰淇淋,冻得他一哆嗦。
陈疏野继续往下看,疑惑地道:“可是这上面写的是:因心疾过世。”
冰棒嘎嘣脆,好吃又解暑。游小鹿贪凉,又大大地咬了一口,舌尖含着冰棒都快冻僵了。他捋不直舌头,语气含糊不清地解释着:“一剑穿心,可不就是最可怕的心疾了吗?救都没得救。”
“丰越王为其葬于王室墓园,以‘悦’封爵,显其地位,视之为一生挚友……”陈疏野轻声念到一半,突然说不出话了。
因为游小鹿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将冰棒塞到陈疏野的嘴里,冷哼道:“才不是挚友呢!葬在自家墓地,也不怕人家化为厉鬼,半夜来找他报仇。”
陈疏野看着少年鼓起的腮帮子,咬着嘴里的冰棍,又去吻他,将冰棒的滋味与他一同分享。“鹿鹿怎么知道?资料上并没有写是丰越杀的他。”闹了一会儿,陈疏野才问道。
游鹿哼哼两声,撇着嘴道:“我就是知道!他肯定是怕被人骂忘恩负义,所以不敢让史官把真相记录下来!我说的才是真相!”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陈疏野失笑地戳了戳他的脸颊,“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位乐师?”
游鹿闻言瞬间笑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才仰着脸对陈疏野说:“喜欢!就像喜欢我自己那么喜欢!”
如果连他都不喜欢当年的自己,那独自漂泊了无数日日夜夜的灵魂,看清世间冷清,该感到多么孤单。
陈疏野继续往下看着,资料中写着:据记载,游鹿明为琴师,暗为丰越幕僚,相交甚深,计谋过人,剑艺超绝,助丰越王登基,功不可没。
现代画家依据古文记载,为他描绘画像,画像中的少年身量修长,黑色长发高束,眉眼狭长带着冷淡,面色如带不悦。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画像……”陈疏野盯着那副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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