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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无长物,?苍白的脚踝浸入冰冷的海水,他永远停止了自己的人生,只愿海水能够洗去他的一身污名,带着他的灵魂干干净净地去往父母所在的天国。
姜仰光的心中永远记着漠白跳舞的样子,漠白只有跳舞时才是彩色的,他对舞蹈的爱如炙热火焰,感染着每一个看客。
作为漠白人生的旁观者,姜仰光曾无数次受到冲击,被带入到漠白的情绪世界当中。
姜仰光延续着漠白对舞蹈的热爱,将漠白的舞蹈重新带回舞台之上,在无数汗水过后,资质平庸的他终于突破自己,站到了世界舞蹈冠军的位置。
“光,据我所知,你每次比赛都选择姜天大师的经典编舞,这有什么原因吗?”其中一名决赛裁判好奇地问道。
“我跳这支舞只为致敬我心中的光,真正的天才,被舆论杀死的漠白。”姜仰光看着坐在裁判席的父亲,盯着他衰老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编舞都属于漠白,而不是姜天。”
“享誉全球的姜天,就是一个小偷,他霸占了漠白的遗产,极尽利用漠白来赢得自己的声望,却连编舞的署名都不愿意还给漠白。”
姜仰光露出一抹惨笑,他的声音在上空回荡,让每个观众都听得分明:“姜天就是一个窃贼,偷了漠白的一生、漠白的荣誉、漠白的天分。”
“我是姜天的儿子姜仰光,我见证了这一切,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耻!”姜仰光大声地说着。
他拼劲全力想要成为爬到舞蹈圈的顶端,他要在全世界面前为漠白正名,是他的父亲姜天窃取了他的天赋。
姜仰光目光冰冷地看着父亲,眼眶却涨得通红,泪水无声低落。在白炽灯剧烈的照射下,晶莹的眼泪呈现出美丽的折射,模糊的视线里好像出现了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仿佛看见那个精彩绝艳却背负污名的少年站在海边,回过身望着他,一脸轻松地微笑着,笑容跟幼时一样纯真。
“仰光,我走啦。”漠白歪着头,缓缓对他招手,轻声道别。
一切在此截然而止。
游鹿发现自己的手被身边的人紧紧攥住,当电影院里的灯光亮起,他侧脸看向身边少年那张俊美桀骜的脸,狭长深邃的绿眸如清澈的湖水带着波光,在灯光照耀的那一瞬,一颗眼泪滴落。
陈疏野,他……
哭了啊。
陈疏野狠狠抱住游鹿,两人之间密不透风,没有留一丝缝隙。“我好难过。”他将脸埋在游鹿的肩头低声说着,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
“这些都是假的啊。”游鹿摸着陈疏野粗硬的平头,轻声安慰他:“我不是漠白啊,我是游鹿。”他的心柔软一片,为了这个长大的少年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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