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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瞪了方以璆一眼，百般推辞姑娘们，一双手无处安放，虽然他很想推开她们，但他不能碰她们啊！

不知道是谁的玉手端着一杯小酒杯死劲往白唯嘴里灌，结果没灌成，冰凉的酒水顺着下巴流过长颈，渐渐隐入白衣内。

这下，白唯忍无可忍，额角青筋暴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巨响，不止姑娘们愣住了，就连方以璆和老鸨都怔住。

“退单，我们走！”

白唯一把拽着方以璆的手就径直往外走，大概是白唯当时样子凶狠的吓人，一路上都没有人敢再上前阻拦。

方以璆沉默着跟着白唯走了一段路程，两人谁也没有讲话，与街道两旁热闹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方以璆拉了拉白唯衣袖，小心翼翼地试问道。

方以璆只是想捉弄一下白唯，也不是真的想搞白唯生气，更何况白唯生气的模样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他没想到一个柔弱可欺的男子生气起来会变成另一面……

见白唯紧绷着脸不说话，方以璆继续摇晃着白唯的衣袖，小声喊道：“哥哥……”

白唯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向方以璆，表情严肃地说：“下次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了，听到没？不然哥哥会告诉你方叔，让他管教你！”

“我知错了，哥哥你别告诉方叔。”方以璆委屈地低下头不敢与白唯对视。

白唯瞧方以璆认错的态度诚恳，直冲脑门的气消了不少，过后又觉得自己刚才那副样子太凶了，看把少年郎训得低头闷闷不乐。

白唯看得内心难受，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抬头看向四周，刚好见有人摆摊卖冰糖葫芦，便问道：“想吃冰糖葫芦吗？”

闻言，方以璆猛得抬起头来，眼冒金光，脸上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高兴地答道：“想！”

白唯轻笑，带着方以璆走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那边，并给方以璆上演一场精彩的口水战，最终以最低价买下了一串冰糖葫芦。

方以璆拿着白唯口水战的胜利品——一串冰糖葫芦，又看一眼那累得直喘气说不上话的小贩，嘴角抽搐。

……突然觉得冰糖葫芦好烫嘴呐！

白唯：“小璆，你知道这附近有哪些比较有名的书坊吗？”

方以璆放下冰糖葫芦，思考片刻道：“西市清斋，东市尤斋，南市幻梦斋，北市北录斋，我就只知道这四大书坊比较有名。其中幻梦斋还是倾安国的皇宫贵族最喜欢去的地方。”

白唯弓起手指撑着下巴，“原来这里市场这么大，不知道手中的稿子适合哪个书坊……”

“哥哥是要投稿吗？我可以帮哥哥看看稿子适合哪个书坊呢！”

方以璆小时候经常生病整天窝在屋子里，只能通过看看书解解闷，所以他对书坊这方面了解挺多的。

这正好解白唯的燃眉之急，免得他往每一个书坊里跑，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

白唯把储物袋里面已经写好的稿子拿出来，满怀期待地递给方以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