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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研读史书时,余殊特地避开了梁朝相关的记载,他以局中人的身份亲身经历,对那段历史的了解十分片面,他死后梁末的喘息挣扎更是无从得知。
先前总是梦到囚于地牢的景象,余殊对旧时的记忆十分排斥。如今做好了面对事实的心理准备,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了。
得知真相的渠道多得很,就算林放不肯说,他也有其他的法子。
看着林放一脸什么都不愿说的模样,余殊气不打一出来,赌气地站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走开,就被林放拉住。
“松手。”余殊凶巴巴道。
林放拽了拽他,手指缠绕着他的像是在挠痒痒。
余殊心上手上都被他抓得难受,无奈道:“世子是在同我撒娇吗?”
言毕,原本松松缠绕着的手指骤然紧缩,余殊被一股力气扯着,跌坐在林放怀里。林放扶着他的下巴,怕他磕到自己膝盖上。
“殿下何必行此大礼?”
余殊气得打了他一掌。
奈何没从小练武,掌风绵柔无力,反引得林放笑了起来。
林放握着余殊的手,轻轻揽他在怀中,“越活越回去了。”
余殊把手抽了出来,不大想和他说话。
时隔多年,林放的老毛病依旧没改。什么事都不与他说,仿佛完全不重视他似的。
林放望着余殊别扭的眼神,心逐渐往下沉。
自打那夜因为玉佩的事和余殊闹了矛盾后,余殊下令叫手下将他带去殿中锁了起来,便再和余殊没了联系。
那时府里的下人来报,说王爷自个儿往池子里跳了下去,不让旁人跟着,林放心里还高兴了一阵。余殊为他吃醋生气、没多久又后悔的样子,多半是真将他放在心上了。
哪怕一开始只是为了娶男妻自保。
在长久的相处中,待他也该有一点点与旁人不一样。
林放吩咐了下人沿着河道去找,自己也换了身衣裳出门去找余殊,只是还没出府,就被岭南来的人带走了。
此时叛军已兵临城下,里应外合将皇城包围起来,林峥怕他给大梁通信,将他锁在军帐中,轮流派人看管着。
摸清营内轮换规律后,林放趁夜逃脱,却得来了余殊被捕的消息。
十年前,景帝御驾亲征,十万铁骑降服岭南十一座城池。余殊乃景帝余孽,无论如何,叛军不可能放过他。
林放离家十载,在朝为质期间为岭南谋得了富庶与和平;越王年迈,越发思念幼子;而林峥才德有亏,不配为岭南之主。
越王百年之后,林放继位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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