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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雪松移开视线，嘀嘀咕咕道：“怎么说呢，总觉得光明神也不像什么好角色。”

暮雪微微一哂，嘲道：“说起来，神圣光明与诡秘混沌，在本质上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前者的力量权柄听起来更为正直，也更符合普罗大众的审美和价值观念罢了。”

穆雪松嘴角抽了抽：“……听起来好有道理。”

两人边说边从传送阵中悠悠落下。

突然，穆雪松耳朵微动，口中咦了一声，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

也许是神战已然临近尾声的缘故，此处遍布的泼天迷雾，这时早已散去大半，能见度也随之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在穆雪松的视野范围之内，六架铁灰色歼击机正在空中盘旋飞行，并从几个不同的方向，不远不近的将这片区域团团包围。

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另有几架制式不明的飞行器于云雾中若隐若现，颇有些藏头露尾的架势。

超音速飞行器特有的音爆声不断在耳边炸响，穆雪松远远望过去，只觉得高空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所有飞行器互相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似呈多方对峙之势。

“这什么情况？”他不禁多看了几眼，联想到旁边还竖着一根捅破了天地的邪神腕足，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总不能是哪个不守规矩的外国航空舰队跑过来偷家了吧？”

别说，还真挺有可能的。

“这里周围有人驻守，但数量不是很多。”暮雪揽着他翩然落地，兜帽和袍角随风摇摆，法师先生在怀中青年的耳边低声道：“不过，除了光明法阵和混沌触手，我没有在这里感受到其他的魔法波动。”

“这样说来，我虽然体会不到你说的魔法能量，但得益于天赋进化，多少也能听见一些近处的异动。”穆雪松终于将目光从那些歼击机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周围空旷的街道和建筑物：“比如，那些被刻意掩饰的心跳和呼吸声。”

除此之外，还有几道普通人无法察觉的肃杀气息，这杀气大概并非针对他们两人，但仍然给穆雪松带来一种如有实质的、针扎般的刺痛感。

“嘶……”他条件反射的微微绷紧肌肉，原本还攀在暮雪脖子上的手臂，这时也终于放了下来，不再让自己像个大型垃圾袋一样挂在对方身上晃来晃去。

穆雪松在原地站好，接着反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嘟嘟囔囔着说：“这杀气，感觉不像是一般人能散发出来的。我猜藏在附近的肯定是军部派遣过来的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