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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比试已经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产生了变化,观看的一众弟子们也很紧张,连小声交谈的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台上兵戈相见的声音。
孔阳将长剑向上一挑,再次躲过了朝他刺来的锋芒,他的额头隐隐有了汗水,心态也不复此前的轻松不屑。看着对面步步紧逼、剑法精湛的少年,他心下骇然。这还是炼气期的修士吗,怎么会这么强,他身为筑基后期的修士应付起来居然都觉得吃力。
不仅如此,他只是被对方的剑气扫到,就觉得皮肤好像要被这杀意满满的剑意划烂了。他能感觉到,对方和他比试时已经有所收敛了,让那些剑招看起来不是那么嗜血凶残。
这样的剑招他从未见过,看起来似乎毫无章法,但往日他引以为傲的剑术抵抗起来却有些困难。即使只比拼剑术,他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让孔阳有些难以接受,他本以为这一次的宗门大比的魁首非他莫属了,因为即使是魏涉,他也清楚那不是他的对手。可没想到,今天居然要栽在一个炼气期身上。但即使如此,不到最后时刻,他还不能放弃。
看准时机,孔阳在防御时特意踉跄了一下,露出了些许破绽,引得段夙清来攻。从来直来直往的他,还从未在比试时用过这样的战术,既觉得有些羞惭,又忐忑段夙清会不会上他的当。但下一刻,那柄让他毛骨悚然似乎斩杀过成千上万亡魂的剑就按照他的心意攻了过来。
成败在此一刻,孔阳心下一凛,朝着段夙清因为起势而露出的破绽刺去。一切都在瞬息之间,他只感到颈项间一痛,然后便看到对面的段师弟已经停止了动作,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输了。”
“我输了。”孔阳难以置信道。
他期待之中刺向段夙清丹田处的剑峰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不得寸进,而他的脖颈却架上了对方的长剑。
“外门,段夙清胜!”
孔阳看到对面的师弟朝自己一行礼,就转身下了擂台,而他也恢复了对武器的掌控力。输给了意想不到的人,他一时有些怔怔地看着这柄陪着他无数春夏秋冬的剑。
不对!他悚然一惊,他的剑锋上怎么会没有血迹。段师弟那时握住了自己的长剑,也桎梏住了他,这定然要用极大的力道才能用强力制住他这把本命灵剑。可既然如此,段师弟怎么会分毫未伤。
对了,师父和他说过,这位外门的段师弟当年就曾因为修习炼体而被罚往湮魂境。那么,是炼体,只能是炼体!
除了这个,孔阳想不出别的原因。可是炼体一直以来不都只能增强些体力而已,什么时候成为这样可怕的存在。他一时缓不过神来,就这么站在擂台上久久没有动作。
不止是他,台下的一众弟子也陷入了沉默。底线一次次被打破,炼气期的修士连筑基后期的师兄都可以打败,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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