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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哥的父母不支持宗哥打比赛吗?
或者只是单纯的关系不好?
生病了还要瞒着家里人,宗哥他真的不会难过吗?
越想越失眠,金发少年闭眼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反正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他还不如去训练室打一会枪。
谁料等只穿了套睡衣的少年下楼摸到训练室时,里面已经亮起了光。
暗淡的,电脑屏幕的冷光。
发觉电脑面前没有人坐着,鹿可推开训练室的玻璃门,立刻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指间一点红色火星,站在窗边的男人转头:“谁?”
“我,我睡不着,”没有突兀地把灯按亮,鹿可动动鼻尖,嗅到空气里陌生的味道,“宗哥你抽烟了?”
关好窗户把烟按灭,宗珩将一次性纸杯丢进垃圾篓:“嗯。”
刚进PW的那段时间压力大,耳濡目染,他也逐渐学会了抽烟,后来遇上了陈明俊这么个操心又唠叨的教练,他便慢慢把这东西戒了。
本以为对方这次也会像陈明俊一样为了自己的健康念上两句,可宗珩丢完垃圾抬头,却只看到了来回在身上摩挲的少年。
觉得对方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实在搞笑,他上前一步:“找什么呢?”
“糖,”简单回了一句,鹿可放弃肚子前面空空荡荡的口袋,拉开自己电脑桌的抽屉,“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一包。”
闻言,宗珩的脚步顿了顿。
说老实话,其实他并没有多喜欢甜食,只是在戒烟的那段时间,一旦心情焦躁,他总要用糖之类的食物转移注意力。
先前在伦敦那次,他还以为放在贺卡上的奶糖是个巧合,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一直记得他的习惯。
哪怕那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找到了,”借着电脑的一点微光,金发少年很快站起身来,“不过好像是草莓味的。”
就在宗珩以为对方要把糖递给自己的时候,鹿可却突然住了手。
“用烟换,”摊开手掌,他一本正经,“鹿老板可不做亏本买卖。”
昏沉夜色中,少年小鹿似的眸子格外漂亮,映着流动的光,像两颗泡在泉水里的墨玉珠,又像天边温柔闪烁的星星。
未等男人答话,他便没忍住自己笑了起来,小巧酒窝浮现、“星星”变成了月牙,只能让人想到盈盈。
嘴角无意识上扬,宗珩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拆封的烟:“好吧,都听老板的。”
“乖了。”愈发敢和男神贫嘴开玩笑,鹿可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差没把得意的小尾巴摇到天上。
配合地拆开一颗奶糖放进嘴里,宗珩尝到舌尖上甜滋滋的味道,心中的郁气也散了许多。
“其实我父母是不支持我打职业的,”莫名有了想倾诉的欲望,他拉过椅子坐下,“他们都是医生,三代从医的那种。”
所以打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好像就被定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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