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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文东额角青筋直跳,“你当我是白痴吗?”
温涯淡然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他伸手把脖子上戴着的银婚戒拿出来,笑着说:“是婚戒,男婚男嫁,你情我愿的那种,不是狐仙牌。”
牧文东:“……”
牧文东说:“你就是把他当成凯子钓。”
温涯莞尔,“您刚才说的,您的儿子自己清楚,想必您也知道,他绝不是涉世未深、给人三言两语就能哄走的小孩子,如果我真的把他当成凯子钓,他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牧文东又冷哼了一声,不过看上去倒是没有要喊人把他拖走喂鳄鱼的意思。
他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老吴家的小吴敲门进了书房,又过来送茶,不同于刚刚给胡女士送的金骏眉,这次的是铁观音,温涯实在不想再喝茶了,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嗅了嗅,啜饮了一口,称赞说:“有观音韵,是好茶。”
牧文东瞟了他一眼。
温涯问:“叔叔,您是想弄弄清楚我是什么人,还是想分开我和阿野?”
牧文东缓缓地说:“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
温涯点了点头,所以是后者了。
不论如何,他对牧野有生养之恩,又是长辈,温涯不能失礼,只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放下茶盏,正准备起身,却听见牧文东把刚刚那句话继续说了下去,“我如果想分开你们,也不可能等到现在。”
牧文东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他没听懂的话,之后又说:“看你像个骗子,让他摔个跟头最好,也让他长长记性。”
温涯:“……”想让儿子摔跟头,那还大费周章地把他弄过来干什么。
不过他也看出自己这位泰山老大人纯粹就是找他过来瞧瞧,顺便打打嘴炮,没想真的给他开张支票,或者把他丢去喂鳄鱼,这倒是全然没想到。
于是他把抬起来一半的屁股重新安安稳稳地放回到了沙发,问:“叔叔,阿野现在在家里吗?”
牧文东:“@#$%”
温涯问:“啊?”
牧文东暴躁地说:“给他灌了一斤伏特加,把他衣服扒啦,不然你会过来吗?”
温涯:“……”
半个小时后,温涯坐在洗手台上看终于穿上了衣服的牧野闷闷不乐地对着镜子打泡沫,刮胡子,忍不住笑地伸手去呼噜他的脑袋。
温涯问他说:“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啊?”
“昨天晚上醒了一次,还给你打了电话,后来睁开眼就到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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