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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笑了一声,回答道:“我这情况能维持多久还是未知,万一过一阵又不行了呢?而且……我确实没什么感觉,脑子乱,画不出来,算了,爱谁谁吧。”
江河无限惋惜:“你呀……”停了停又说,“那晚上有空没,见个面,喝一杯?”
“除了上班就是喝点儿,你这业余生活还能不能积极向上点了?”
“哎别墨迹,上次叫你就拒绝了,看在你当时病情不稳定的份上放了你一马,这回你就说来不来吧!”
仉南烦乱地捏捏眉心,几秒后说:“地址。”
“就我们出版社附近那家‘夜阑’吧,离得近,还省得你等。”
“行吧。”
或许,偶尔出去放松一下,和朋友喝杯果酒,真的能对失衡的情绪有所缓解呢?
从医院外的步行街溜达到家,恰好仉墨文和秦佑之也回来了,准备晚饭的时候仉南主动到厨房帮忙,秦佑之受到不小惊吓:“怎么病了一次还转性了?原来在家的时候几时见你进过厨房?”
仉南将洗好的青菜摆上案板,刀工熟练:“原来我这么不孝顺啊?得,今儿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做儿了。”
秦佑之绷着笑抽了他后背一巴掌。
一家三口很久没有这样其乐融融地吃过一餐了,晚饭过后仉南又主动洗碗,这下连仉墨文都忍不住疑惑:“太反常了,你心里又揣着什么红呢?”
仉南的声音混着清凛的水声一齐从厨房传出来:“知子莫若父啊,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和江河约好了。”
仉墨文:“喝酒啊?”
仉南:“啊。”
“不是都戒烟戒酒了吗……”仉墨文不赞同道:“你这才刚好一点。”
“您看您看。”仉南洗完碗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住了么,自由啊!”
仉墨文瞬间就没了下言。
六点四十五,出门时间刚好,仉南在玄关换鞋,给沙发上的爸妈喂下一粒定心丸:“放心吧,我自己的情况我心里有数,不多喝,早回来。”
出了门,夜风清凉,月朗云淡,仉南双手揣兜走出小区,遇见好几个附近的邻居,其中一个大妈就住隔壁单元,见着好久没露面的仉南甚是惊喜,硬是拉着他唠了半天,最后还笑吟吟地问,是不是这段时间他都住在仉教授家,有时间可不可以教教他学前班的孙子画卡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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