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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袭坐在病床边,眼皮耷拉,眸光涣散的远视眼,半天不到的时间,他竟然被蹉跎成了这副样子。心头凉了半截,他有些怀疑,这座医院里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能加重病情的诡异力量。

一旦染病,想要逃脱几乎不可能。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日益败坏,走向死亡。

发现病房里缺了一个人,庞郝问:“你们看热闹的室友呢,还没上来?”

“搬走了。”招风耳说,“他怕远哥生病了拖累到他,就搬去其他病房了。”

“不是不能随意更换?”庞郝愤愤不平,难道医院看他长得胖,区别对待?

“是不能,他私自换的,说等护士来了说一声,不行再换回来。”招风耳给远视眼掖了掖被子,脸色灰败黯然,“不到两天就死了两个人,来的时候22个人,如今还剩下20个。等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我们还剩几个。”

是忧虑,也是摆在眼前的残酷事实,大家沉默着,说不出安慰的话。

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宋袭等人回到6楼。楼上如今只有两间病房里有人,整条走廊静悄悄的。

其实不止是6楼,整栋大楼里有人住的病房非常分散,就像故意要把人群的力量化整为零,好降低他们的自保能力。

宋袭躺到病床上,打了个哈欠,翻身面向墙壁。身体疲惫,大脑却清醒,他再次翻身,对上蒋夙的脸。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相距不过两三厘米,双方的呼吸吞吐在对方的唇角。

“什么时候上来的。”宋袭将被子往上拉,盖住自己的肩膀。

蒋夙往前挪,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想死亡触发点的事。”宋袭毛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们三个到底还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才会被盯上。”

“庞郝的回顾可能有偏差,不完整。”蒋夙瞥了眼被青年揉得乱糟糟的头发,放在被子里的手指动了几下,最终仍是无法按捺,伸手替他哥把头发顺了顺。

“人在受到巨大精神刺激的时候,神志很难保持绝对的清醒。”捏着宋袭的头发尖捻了捻,“别想那么多了,先补觉。”

宋袭打了个哈欠,妥协与困意,含糊应了一声,安静闭上眼睛。

洪娜两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庞先生,小影说的对吗,你脑子不够清醒,记忆有偏差。”

庞郝心虚,不太确定,“也,也没有很大的偏差吧。”

洪娜翻了白眼,骂了句猪脑子,盖被子睡觉。

窗外天气不错,艳阳高照,花园里的花儿被晒得弯下腰去,直到夕阳西下,才渐渐找回一点精神,直起弯曲的花茎。

病房从明亮到被黄昏晕染出的灰暗,时间在其中悄然流淌而过。

等有人醒来时,已经太阳下山。

洪娜刚睁眼,就听见广播通知大家可以开饭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忽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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