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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袭也跟着笑起来,“当然。”
白小姐不肯相信画家杀了她,那他只能将事情的真相摆到她眼前。她爱这个疯子爱到盲目,相信在知道真相后,她依然会爱他。
白色的纸浆一滩一滩的从窗户外面滑进来,李钟吓了一跳,刚要说话,被矮了自己半截的蒋夙给拦住了。
“不会有事的。”蒋夙说,“面具是白小姐的耳目。”
“还真是。”洪娜蹙眉道,“自从面具被带回去,大家总是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李钟又想起那天夜里被吵醒后看到的东西,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看向宋袭,青年并非真的那么冷静,在纸浆脱离雨水,重新凝结成完整的面具后,他的身形明显紧绷,眼神变得戒备。
面具挨个躺在地上,将宋袭和画家团团围住。
曾经总是藏起来,偶尔才露出的白色眼球,此时安静的贴在面具的眼眶内侧,如同一只只阴鸷地毒蛇,耐心极好的守着它们的猎物,迎接着主人的到来。
画家的眼神依旧痴迷,在得到了肯定后,他对宋袭的血势在必得,迫切地想要再用人血画出更完美的作品。
在发现青年似乎松懈了一些力道后,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
宋袭顺势后退,一脚踩烂了背后面具。
面具瞬间变回了液体状态,黏在他的脚底怎么也蹭不掉。它从鞋底缓慢的移动到后跟,再爬上青年的小腿。
宋袭直接伸手将它撸掉,嫌恶地甩了甩手上的残留。
“把手给我。”蒋夙被李钟控制着站得老远,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小手帕,朝着青年伸过去。
宋袭没动,察觉到背后袭来的冷风,他攥紧铁锤,转身就是一砸。这一次是半点没有留情,铁锤贴上画家的腰侧,他当场哀嚎躺倒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那口血喷在了窗框上,又很快被雨水带进来流到了地板上。
这种没有打过蜡的木质地板很容易吸水,血水却并没有渗下去,颜色反而越来越浓。不过几秒的功夫,已经长成一滩暗红的浓血。
血还在不停地从地板下渗上来,仿佛下面藏着一个泉眼。
宋袭想起什么,迅速跳出房间,拉着李钟他们一起往后退。背后,血沿着木梯漫延上二楼,将他们离开的路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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