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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搓着揉着，在水里摆了摆，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他当真一点都不介意，后来，她看见自己的底裤和肚兜，羞得别过脸去，手拿起旁边的鹅卵石，往水里丢起来。

云岚不仅丝毫不介意，还拿起她的小肚兜打量了一番，这抹浅绿色的小肚兜可是他亲自去往云州城的大街为她买的，一连买了十多件，其中还包括底裤，她没什么衣服可以换，他索性一次性帮她买了个够，而且买的都是人大家闺秀才穿的样式，她可是适应了好久，她先前那衣服，紧身利落，根本就不像是女子穿的，就连肚兜也是纯色无半点绣花的，女儿家就该穿些女儿家该穿的，还是他选的这些入眼。

阿禾余光瞥见他一直拿着自己的肚兜打量，最后终究坐不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自己的小肚兜，走到水边，自己搓揉了起来，真是墨迹……

两个人干干净净去往溪边，回到竹屋时候衣衫尽湿，阿禾帮着他一起把衣服晾了，他叫她先去房里把衣服换了，他则先去厨房看下粥煮得如何了。

阿禾换了衣服出来，便见桌子上，碗筷已经备齐了，青花碗内盛着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桌子中央还摆着两三碟小菜，每一日清晨，都有人为她备好了这些，而这些，是她以前从不曾奢望的。

她默然走到桌子边，见他湿着一身衣裳走进来，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与他对视一眼，目光在告诉他，赶紧把衣服换了吧，他眼睛里露出笑容，好像在回答他，知道了呢。

云岚进了房间，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她拿了筷子，端起碗，目光却忍不住朝房里望去，这一看，她立即羞红了脸。

这人竟然直接将衣服脱了换起来，也不先把门关上，她收回视线，低下头，小动作被云岚在房间的铜镜里逮个正着，他这副身子她都不知见了多少遍了，还害羞什么。

换完衣服，他转身回到她身边坐下，与他一同吃早饭，她夹了碟子里的小菜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就好像她如今的生活一般，也不知，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多久，若是一直可以这样……一直……她怎么会这么想？

她终究是要回去的，回到小姐身边，帮她完成未完成的事，她这个人，从来就不属于自己，又怎能奢望以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