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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紧跟这着惠仁帝,待看到衣衫上那显眼的白鹤衔桃后,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颤着声说道:“这,这不是顺王爷今日穿着的衣裳么?”
话毕,众人皆顺着德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还真是!
这仙鹤衔桃的绣纹只有顺王穿了,要说众人为何记得这么清楚,谁让惠仁帝今日在宴上独独提到了顺王。
至于缠在一起的裙裾,谁还会管。
左不过是哪个不受宠的妃子或者没名没姓的宫女。
唐景昇心道不好,许清雅则松了一口气。
床榻不停“吱呀”的声响,不断挑战着惠仁帝忍耐的底线。
惠仁帝气血翻涌,头部隐隐作痛,他颤着手唤道:“来人,给朕把这两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分开!”
柳四喜麻利地上前,路过德妃时,还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几名太监一边扯着床榻上难舍难分的两人,一边拿衣服勉强遮挡住下重要部位。倒不是为了给这对野鸳鸯掩饰什么,主要怕污了贵人的眼。
只看两人被这么拉扯仍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可见是中了药。
屋内暗觑觑地,无人能看清惠仁帝神色,但光是那周身散发的怒气,便足够令人胆寒。
众人心中也明白,此番顺王怕是被人陷害了。
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事实摆在这,顺王这次恐怕是有口难辩,可惜顺王这才刚刚得了皇上的青眼,宫中没有母妃看顾,到底根基不稳啊。
不少人都摇着头替喻苏惋惜,却听到许清雅蓦地惊狂尖叫。
替“顺王”遮掩着身体的太监被吓得手一抖,捏着的衣衫攸地落地,他隐约看到“顺王”下体血呼呼的一片,心中慌张,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顺王”再一挣扎,就这么光着身子骨碌碌滚到了惠仁帝近旁。
屋内的光线仍不怎么亮堂,但适应了黑暗后,足够让人视物。
许清雅已然失智,她不管不顾,撞开惠仁帝就冲上前,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喻轩身上盖。
德妃也愣在原处。
原本应当在此的顺王换成了端王,精心策划这一出好戏的她最是不能理解,而作为帮手的柳四喜也傻了眼。
惠仁帝头痛不已,他走了两步上前,想踹开此时跟疯子没什么两样的许清雅,可刚一抬脚,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那轰然着地的动静,惊醒了搞不清状况众人。
不大的屋内,一时间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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