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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样的时候,人性中所有负面的部分都将爆发出难以估量的力量,将所有的仇恨一致对外,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只有这样的时候,我们才会意识到我们需要去接受完整的自己。黑的我,白的我,不因我的喜恶而生。他们在我心中,只因为祖先们世世代代积累下的智慧烙印在我的基因里。一切为了生存。
只有这样的时候,我们才会坦然接受心中的阴暗同样让我们成为完整的人,并为了自己生而为人,而不是别人灌输信仰,主义与理想去自豪。
就像此刻,憎恨神国人本来是毫无意义的,龙隐人与神国人也并非天生的敌人。两方世界间的不死不休归根结底与爱恨情仇没半毛钱关系,而是更像两条被关入笼中的斗犬之间的关系。
但是在欧里庇得斯之泪上,这份同仇敌忾的情感却可以让不同肤色种族信仰文化的地球人齐心协力战斗,怀着一份崇高坦然面对随时有可能到来的死亡。
能诞生这份觉悟的土壤,并非音乐家利用愚昧与从众在背后悄悄推动能够实现的,而是每个人清醒的个体意志和理智。
曲芸并不介意把这些情报透露给基层人员,普通士兵与凡人。比起茫然服从命令心中充满忐忑不安却又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机械零件,她始终认为那些凭借自己意愿走上战场的战士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毕竟你可以禁止真相的传播,却无法阻止人们胡思乱想。所有的谣言,煽动,无意与故意的以讹传讹,无一例外都是因为某些自以为是的上位者自以为阻止了真相的传播就可以稳定住局势的愚昧。
毕竟真相再难让人接受,也总好过有意挑拨者所能杜撰出的假象,或者恐慌的人们那不受控制的想象力所能虚构出的罪恶。这个道理,早在三千多年前便有一位名为禹的祖先意识到了。
如果把视角从两位机械师的身边拉远一些……嗯,远上三五万公里吧,就可以看到与月球等大的欧里庇得斯之泪静静悬浮在环地轨道上,平衡着地表的潮汐。
这件人类最终兵器的选址是由戴子书最终拍板定下的。他并未按照曲芸随口提及的意见选择正面迎向神国的方式建立在月球后方。
尽管很困难,但音乐家小姐似乎很希望把这件承载了希望的最终壁垒建立在足够吸引敌人目光与火力的地方。虽然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明白她的意图。
比起曲芸这种纯粹的玩家,世界间的旅人;那些老一辈的应选者则有着更加明确的“家乡”的概念。残酷的拉马克游戏早已把他们磨炼得如钢铁般坚毅,但他们宁愿对自己珍爱的世界抱有最温柔的假设。
如果可以顺利地,“毫发无伤”地了结这场【清算】,老科学家并不希望反而是自己制造的战争兵器破坏了地球的生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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