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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似乎有些不顺利,无论是诱导还是压迫,令媛的抵触都很强烈。如此固执而狡猾很难想象是一个孩子的心智可以表现出的,可以说是我至今为止所有病人中最有趣的一个了。
但疗程到此为止了,之后我们会进行一套完整的鉴定测试。无论是依然保持着病态的性取向,还是之前屡次治疗中逐步暴露出的暴力倾向,自残倾向,甚至只要有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表现在测试中暴露,我都可以合法为她进行手术。”
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从少女面前的另一把沙发上坐起身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医生手边茶几上放着两台老式录音机。一台播放的磁带已经到头,上面写着“催眠引导:Glassworks”;而另一台则正在录音。他起身的同时,顺手将两台录音机全都关上。
“不是说精神治疗需要患者放松吗?要我说,过程不顺利就是你那件白大褂惹的祸。你们心理医师那什么委员会迟早该禁止穿白大褂接触疯子。”联排沙发上,一个满身赘肉的女人抱怨着。
“住嘴吧!女儿变成个喜欢同性的疯子,我看八成就是被你遗传的,你们这些不列颠人全都有玻璃取向的基因。”站在窗口的男人转过身来:“注意,我们是有身份的人,这里是我光荣伟大的祖国,不要在公众场合撒泼。”
他梳着油光锃亮的分头,叼着烟斗吞云吐雾。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肥胖身材将专门订制的特大西服撑得扣不上扣子。很显然,这位在最近一段时间体重又有增长。
在整个治疗期间,他一直痴迷地望着外面的街道。人群正在游行,佩戴着工人党的袖标,高举着元首的头像。有轨电车和富人老爷们乘坐的马车全都停在一旁为游行队伍让路。
“我现在很想知道那个教她学坏的贱人在哪,”肥胖的男人说着凑到医生身前。后半句话变成了耳语:“两个女孩都是我的,只有钱归你。若是破坏了我们的协议,对谁都没有好处。”
“哦,少校阁下。您完全不必担心,那孩子可没有令媛这样显赫的身份。对于一个没有家人的社民党徒,一个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女流氓,即使委员会都不会插手一位有信誉的精神医师所下的诊断。
人现在关在隔离病房,已经预约好下周进行手术了。对待取向不正常的垃圾,一根冰锥就是最好的仁慈,愿神保佑我们,”医生说着,也把最后一句声音压得极低:
“一周后,你就可以得到两只任你摆布的乖巧宠物了。相信我,你花的每一个马克都物有所值。”
肥胖的女人艰难地俯下身子观察逐渐转醒的女儿,并没有听清窗边两人压低声音的几句。她嫌弃地对沙发上的女孩撇撇嘴道:
“这样不会画蛇添足吧?就是因为你们坚持要使用什么冰锥疗法,那些医学伦理委员会的家伙才会开始关注我们的女儿,这手术还要花一大笔钱呢。要我说,直接把这不争气的孩子送去疯人院隔离开,等战争结束了再处理啊她的问题啊。
如果治疗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不会影响你在军队的声望吗?不是说过不久就要上前线去和东边开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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