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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就要出征你来干什么?!”裴沐怒道,“你要是休息不好,指挥时犯浑,伤到了阿蝉怎么办?快滚回去睡觉!”

朱雀:……

他走到光符前,悻悻坐下:“原来是挂心妫蝉。”

“不然还有谁?”裴沐没好气回道,又顿了顿,“阿榆和阿谷如何了?”

这个问题她昨天也问过青龙祭司派来的人,但那人过分板正,只说阿榆无碍,却并不知道阿谷这“一介女奴”的状况。

还好,朱雀果然是知道的。

“她们两人都没事。”他说,“就是阿榆颇为伤心。她原本想叫人医治阿谷,结果没人愿意,说她是杀了祭司的贱奴。最后,还是我来用巫术……我分明不擅长治疗的巫术。”

他摇了摇头,又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隔着符阵递给裴沐。

“阿谷醒后,说要谢谢副祭司大人,就求我把这条手链送你,说是亲手编织的。”朱雀挤了挤眼,露出一种男人都懂的眼神,“我瞧她对副祭司大人很钦慕,反正她现在处境不佳,阿榆护着她也艰难,不如副祭司大人将那小女奴收了?”

裴沐接过手链。这是一条靛蓝色的细链,虽然没有额外的装饰,却编织得十分精巧,说得上是一门手艺了。

她将手链戴在腕上,说:“替我多谢她。”

朱雀痛快道:“是我要多谢副祭司大人替我护住阿榆。”

对朱雀祭司而言,重要的是姚榆。至于阿谷,他大约也并无特别想法。

裴沐无意指出这一点。言语是无力的;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就只能自己付出行动。

何况,她还有其他一些事想稍微确认一下。

“朱雀祭司。”

“什么事?”

裴沐含着一点笑,注视着他:“你托人将手链送来就好,实在不必在出征前夜亲自跑一趟。”

朱雀苦着脸:“我有什么办法?阿榆这几天心情波动太大,现在又时时念着副祭司大人,总觉得副祭司大人是为了她才受难。她又来不得星渊堂,只好我来了。”

“是啊……”

裴沐仍注视着他的脸,那张秀美的、柔和的、毫无心机的、依旧年轻的脸。

“朱雀祭司一直都是很重情的人。”她轻声说,“我明白的。”

在这句话说出之后,只有极短的刹那,在朱雀祭司那柔和单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极深沉的阴郁。

他状似不经意问:“你被困在这儿,那神木怎么办?”

裴沐顿了顿,也回答得漫不经心:“我跟大祭司大吵一架,很不愉快,所以跟他说我这段时日都不要过去神木厅,叫他自己想办法。”

朱雀笑出声:“不愧是副祭司大人,真敢同那位置气。”

他不再多问,转身离去。

裴沐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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