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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抽出了一条准备好的三角巾,按照标准的绞紧止血法操作起来。
一群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只怕看漏了什么。就连严远也忘了尴尬,看的十分入神。
动作不算复杂,很快就包完了,伏波不忘说一句:“记得松紧适宜,不出血就行。每半个时辰就要松一松,扎的太紧,时间太长会让肌肤受伤,甚至肢体坏死。”
胳膊绑完了,就该腿了,严远还真提心吊胆了一下,谁知腿上扎的并不是腿根,同样也扎在了大腿中段。左右两边都演示过了,伏波还从围观的人里选了几个,拿他练手。于是就成了旁人兴高采烈的学本事,只严远一个人躺在地上抬手抬腿,跟个死狗似的。
等大家都学的差不多了,伏波才道:“以后你们最好都随身戴着三角巾,木棍用箭杆就行。如果中刀或是中箭,千万不要自己拔出来,中箭就折断箭杆,中刀就躺着别动,等到医生到了再处理。还有肚子上得缠一圈绷带,这样能护住肠子,就算中刀也不至于让脏器破腹而出,到了战场上是能救命的。”
这些听得严远又来了精神,连连点头。之前说动脉、止血之类的,他是闻所未闻,受益匪浅。然而换到这些事上,身为一个军将,严远比谁都清楚这些可是金玉良言。
伏波看了躺在地上还一脸心有戚戚的严远,踢了他一脚:“坐起来。”
严远还以为能解脱了,赶紧翻身坐起,刚想说些什么,谁料伏波又掏出了一卷白布带子:“下来讲讲如何包扎头上的伤口。”
一只手压在了严远的额头上,他有一瞬都没反应过来。因为那触感并非所谓的“柔荑”,不滑、不嫩,反倒干燥粗糙,跟他的手一样掌心满是厚茧,甚至连肤色都些黑,就像寻常的渔家子一样。
下一刻,思绪就被打断了。实在是头上缠布的动作又快又稳,不算粗鲁,但也觉不出温柔,就是公事公办。这是在治伤,还能有什么旖旎?因此就算那只手扶住了脸颊,绕过了脖颈,也没法让他生出什么别样的想法。
很快,伏波就停了手:“这就是三角巾十字包扎,若是头顶破了,就用寻常包巾子的方法即可。”
古人都习惯包发巾,还真跟帽式包扎法十分相近,倒是不用刻意的教了。
于是严远又经历了一波脑袋被包来缠去的苦恼,只后改成了骨折的包扎练习,这可不仅仅是绑绷带了,还要上夹棍,差点把他绑成了僵尸。
好不容易折腾完毕,就轮到了最后一样。当听帮主说,是要教怎么救治溺水者时,一群人都聒噪了起来。
“帮主,这个我们会啊!”
“对对对,就是拎着脚挂在背上,来回跑几圈把肚里的水吐出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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