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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绥平伯府的家生子,从小过的就是安逸生活,也没挨过饿、受过冻。现在见自家姑娘赐婚皇子,就得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的心情跟朱氏是一样一样的,只恨不得退了这门亲事才好。
赵如熙没有安慰她。
既选择了要走的路,她就不后悔。
再者,今天之所以挨这一刀,就是为了后面不挨刀。自己割,总比被别人割要强吧?至少刀上不会淬毒,也不会毙命。
……
邓公公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京城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彼时萧圪已跟康时霖一起吃过了饭,正在下棋。
听小太监来报,说邓公公回来了。他抬起头来,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知微居士遇刺。”小太监禀道。
康时霖脸色大变,想从榻上下地,却差点摔了一跤,幸而被康安扶住了。
“表叔莫急,应该不会有事。”萧圪安慰他一句,转头道,“快宣。”
不一会儿邓公公进来了,还未等他行礼,康时霖就问道:“知微怎么样了?”
他貌似不拘小礼,行事有魏晋之风,可实际上十分恪守规矩,从不仗着自己是萧圪的长辈,与他亲厚而做僭越之事。现如今这抢话的举动还是头一次,可见他心神全乱了。
邓公公看了萧圪一眼,见他也满脸焦急,忙道:“赵大人没事。”
康时霖和萧圪这才大松一口气。
萧圪回到座位上坐下,康安也扶着康时霖坐了下来,邓公公这才行了礼,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了一遍。
听到说赵如熙受了伤,胳膊被刺了一刀,伤口还挺深,流了许多血,康时霖的脸色十分难看,心里万分后悔当初允了这门亲事。
他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萧圪脸上全是怒意。
他昨晚才在宫里颁旨,今天中午赵如熙就被人行刺,这哪里是针对萧令衍?这分明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
“你是说,那个唯一的活口说是太子指使的?”他强忍着怒意问道。
邓公公没敢明确说“是”,而是将如何审问那个活口,那人如何说,最后如何死亡的事又细细说了一遍,道:“事情就是这样。至于他们受何人指使,奴才不敢断言。”
“行,你退下吧。”
待邓公公退下,萧圪又把李利叫进宫来询问了一遍,便将御卫首领叫来,对他吩咐了一番。
御卫首领先把那四个御卫分别审问,又把目击证人和那个孩子也问了一遍。
他去回禀萧圪:“四个御卫臣分头问的,发现他们所说的细节没有出入,不像是撒谎。路人看到的也有限。至于那个孩子,臣提议找一个和善的女子或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与之接近,从他嘴里套话。”
“他虽是那伙人从京城门口掠去的小乞儿,与那伙人只呆了小半日。可没准无意中会从他们口里听到一些消息。只是那孩子防心甚重,又亲自看到女人死在他面前,受刺激太大,不愿意开口说话。让人接近他,可能会套出点有用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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