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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何宴真觉得曹恒那脑子实在是太好使了,怎么就能算得那么准,让这些人上赶着送死。
面上板着脸,何宴道:“看你们的意思也不打算让我去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抢了这一船东西的。这样子也好,我也不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好处别忘了我就行。”
这认钱不管事的态度虽然可恶,对这些人来说却是好事。
他们也仅仅需要何宴挂着名,出了事能帮他们压下来,拿着他的钱就好,旁的事,一边呆着凉快去。
何宴送走了这一群以为自己又要大赚一笔的人,半天没有作声,许久才喃语道:“往后见着曹家女人一定要绕道走。”
可是,他家就有一个曹家的女人,还是没办法绕道走的,想想这位虽然在外人看来很是温柔娴淑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人,借着先帝把他压得死死的,何宴无力地垂下头。
本以为曹盼去了之后他可以松一口气,继续花天酒地的,但是曹恒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一眼扫了过来,何宴要是不想一大把年纪还挨打,那就乖点。
得了曹恒的令可以玩,可以闹,何宴是往死里闹,誓要把这么多年装的好人都讨回来,也是有预感将来想再这么着是绝不可能的,没想到,真是如此。
何宴为自己的预感竟然那么准而泪流,一想到还有比他更可怜的人,那群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大赚一笔,实则要掉脑袋的人,果断停了嘀咕。
而在这个时候,曹恒已经调集了利剑及其他海域的水军赶来,扬州的水军有了问题,曹恒衡量再三决定一个都不打算用,这件事既是设局,诱饵放了出去,何宴这个人要帮她打入内部,把所有牵扯的人都揪出来。两下配合,水军,她非要清干净不成。
扬州码头,海船出海的阵势自然是大的,富商以自身之力出去,若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家底必是要翻上几翻的,这样的大利,如何不叫他们动心,愿意赌上身家性命。
海船驶出了码头,慢慢地行驶,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天也渐渐黑了,突然一阵撞击声,整个船的人都叫这一撞得瞬间清醒过来,同时打量着外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那么大的动静?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却听到一阵叫喊声,守在甲板上的人看了四周驶来的船支,这些船,明明都是大魏水军的船,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船上的东西,我们要了。”在船上的人惊愣不知所措时,有人大声地吐了这一句,同时露在人前。
“你,你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很是眼熟,船上为首的人颤颤不确定地问一句,那人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东西我要,而你们,都得死。”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闭嘴,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他们这些人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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