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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栽阳仔细打量他的脸,越看越不放心:“平平安安之外再加一条,你得一辈子只爱我女儿一个,能做到吗?”

“……”

就很幼稚。

祁栽阳看他不回答,特严肃地把嗓音提高了,脸也拉更长了:“能吗?”

不能就换一个,下一个更乖。

戎黎低头,别扭:“能。”

祁栽阳觉得不够:“你保证。”

戎黎表情像工具人:“我保证。”

祁栽阳觉得他一点都不诚恳,这样他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这个女婿虽然也会心疼老婆心疼得掉眼泪,但是,在产房外面心疼老婆心疼得抹眼泪的男人少吗?也不少,祁栽阳手底下一个副导演就是,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他哭成狗,他老婆做手术的时候,他也哭成狗,然而完全不影响日后吵架、出轨、离婚、争孩子的抚养权。

综上,男人的眼泪它也不值钱。

祁栽阳觉得要来点更狠的、更有保障的:“你发誓,做不到你就肾不好。”

戎黎:“……”

比戎关关还难搞。

他不觉得这些事情需要靠嘴说。

显然老丈人不这样觉得,他大声催促:“你快发誓!”一副“你不发誓,我就让你妻离子散”的表情。

祁栽阳是除戎关关之外第二个让戎黎头疼的人,区别是戎关关可以打,祁栽阳只能供着。

这是杳杳的亲爹。

是他祖宗。

戎黎碾了碾地上的石子,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如果做不到一辈子只爱徐檀兮,我就肾不好。”

这还差不多。

祁栽阳头一甩:“哼。”

老丈人看女婿啊,那是百般不顺眼,越看越不顺眼。

然后老丈人和女婿一起回了住院部,两人一前一后,隔五米远,女婿在后,老丈人在前。

这会儿,戎关关在病房里陪徐檀兮。

原本戎关关在画画的,他画了个太阳,涂颜色涂到一半,扭头:“嫂嫂。”

徐檀兮在绣手帕:“嗯。”

这几天都是程及在带他。

程及把他“打扮”得很“酷帅”,身上穿着小风衣,脚下蹬着小靴子,脖子上挂着十字架项链:“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好不好?”

哥哥说,要哄嫂嫂开心。

“好啊。”徐檀兮把绣到一半的帕子收到抽屉里。

戎关关爬到病床上去,乖巧地坐好,开始讲笑话了:“从前有两只饺子,他们结婚了,新郎喝完喜酒去送客人,回到房间发现新娘子不见了,床上睡了一颗肉丸子。”戎关关讲到一半,跟徐檀兮互动,“嫂嫂你知道新娘子去哪里了吗?”

徐檀兮摇头,很配合地问:“去哪里了?”

戎关关眉毛扭来扭去,好不生动:“新郎也问,新娘子去哪了呢?然后肉丸子说:是我呀,我就是新娘子,我脱了衣服就变成肉丸子了。”

徐檀兮:“……”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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