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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清深有同感:“是的,老婆。”

张归宁抱紧自己:“啧啧啧。”

徐仲清抱紧老婆:“啧啧啧。”

“胡队,”陈宝贵又挖到东西了,“这儿有把剪刀。”

张归宁又怕又好奇,抱着徐仲清的胳膊凑过去看剪刀。

戎黎九点半接到了王刚的电话。

“尸体旁边有把剪刀,应该就是凶器,还有只鞋,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但上面的珍珠是真品,还保留得很好。”王刚说,“和徐檀灵的口供都都对上了,温照芳这次应该跑不了了。”

戎黎听完只提了个醒:“她可能会用精神病来脱罪。”

“差点忘了这事儿。”

这个案子,基本是戎黎推着进行的,王刚真挺佩服他的,料事如神,而且次次都能蛇打七寸,虽然用了些手段,但王刚觉得没什么不好,有时候对待禽兽不需要太做人。

“我跟公诉方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王刚说完挂了电话。

戎黎站在小区的路灯下,目光一直望着不远处,身后是一片葱绿的草,草坪中间木栅栏围了一簇簇花,红的黄的都有,他不认得是什么花,前几日听徐檀兮说,那是小苍兰。

风很大,花被吹得摇摇晃晃,夜里潮气重,湿了花蕊,可怜巴巴的。

戎黎在灯下等徐檀兮,他想过去,徐檀兮不让他跟。温时遇来了,和徐檀兮在另一簇小苍兰那边。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温时遇寻了个理由:“天气有些闷,兜风路过这里。”

徐檀兮其实知道他为什么来,她猜得到徐檀灵会和他说什么。

“上去坐坐吗?”她没有提那双镶了珍珠的鞋。

灯光把他的皮肤照得冷白:“不上去了。”他沉默了良久,“杳杳。”

“嗯。”

风把树枝、把小苍兰都吹弯了,路灯笔直,路灯下的两个人影也笔直。

徐檀兮的气质很像温时遇,连影子都像,安安静静。

不知道怎么问,才能不碰到伤口,温时遇迟疑了很久:“你还好吗?”

徐檀兮说:“还好。”

其实不太好,她已经失眠了好几天。

路灯把最温柔的光放在了温时遇的眼睛里:“不要自责,是恶人做了恶,与你无关。”

她点头:“我知道。”

他们彼此都很了解彼此的人,所以不用说太多。

“我回去了。”

“天快要下大雨,你开车小心。”

“嗯。”

温时遇转身走了,背脊不知怎么的,压弯了一些,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了。

她问怎么了。

他轻轻抱了她,也算不上抱,只是手环着她,没有碰到她。

“对不起。”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他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对不起杳杳。”

“舅舅。”徐檀兮把刚刚他说过的话,又说给他听,“不要自责,是恶人做了恶,与你无关。”

可如果不是那双鞋,她不会那么不幸。他眼眶微红:“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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