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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吵吵嚷嚷,他置身事外,眼皮都没抬一下。
为什么不帮?
为什么要帮呢?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他,毫无同理心。心理医生诊断:他趋近于零度负面p型人格,医生还取了个别称,不主动犯罪但随时可能犯罪的潜在犯罪分子。
他可比小偷危险多了。
叩、叩、叩。
秋花老太太听见了敲门声,从堂屋出来:“来了来了。”
老太太打开院门。
戎黎站在外面,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下雨天水汽重,他眼眸潮湿,卫衣帽子下的脸透白。
唇红脸白,乍一看,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吸血鬼。
秋花老太太说:“关关已经吃完饭了,在看电视呢。”
戎黎提着手电筒,进了屋。
“刚刚关关他二姑来过了。”老太太感慨地说,“人走了之后,关关就搁那掉金豆子呢,怪可怜的。”
戎黎脚步停下,眼眸低垂,看着地上晃动的光束:“他可不可怜,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共情能力几乎为零的人,还能指着他设身处地吗?他没有同情心,完全没有。
戎关关跟着他,就算不被他教坏,也不会安全。
秋花老太太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戎黎虽然平时性子淡,但随性话少,不与人为善,也不与人为恶。
“戎关关,”戎黎没有进屋,“出来。”
掉了金豆子的戎关关眼睛是肿的:“哥哥。”
“拿好东西,回去了。”
“哦。”
戎关关去拿书包,跟着戎黎回家。
一把伞,一大一小,一个走着,一个跑着。
徐檀兮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戎关关从秋花老太太家出来就看见她了:“徐姐姐。”
她撑一把红伞,站在戎黎屋下,大衣很长,过了膝盖,身上系着黑色缎面、红色绣线的兜帽斗篷。
她说:“汤炖多了,我给关关盛了一点。”
戎黎没接话。
戎关关看了看他的脸色,才伸手去接保温饭盒:“谢谢。”
“不用谢。”
地上有水洼,徐檀兮提着裙子走下石阶。
戎黎:“等等。”
她停下,红伞往后倾,露出回首的眉眼。
戎黎把那块拎了一路的提拉米苏放在了保温盒上面,对戎关关说:“你先进去。”
戎关关哦了一声,抱着汤和蛋糕进屋去了。
戎黎带上院门,把手电筒放在门口,收了伞,递给徐檀兮:“还你。”
雨下得不大,但没停。
徐檀兮接过他递来的伞,踮起脚,举高了自己那把伞,向他那边倾斜:“一定要送走关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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