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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涂完了,她剪了一小段绷带,将伤口包好:“等姐姐开店了,你过来,我请你吃糖。”
“好。”
“好了。”她摘下手套,把带血的纱布和棉签用袋子装好,“可以睁开眼睛了。”
戎关关睁开眼,手已经包好了,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徐檀兮把医药箱关上:“不过糖不能吃太多,会牙疼。”
“嗯嗯!”
这是戎关关第一次觉得给人打针的医生一点都不可怕。
秋花老太太赶紧道谢,戎关关也跟着道谢,房东李银娥忍不住问了:“小徐,你怎么会这些?”
“我是医生。”
李银娥顿时觉得她家里这个房客了不得了:“那你都治什么病啊?”
徐檀兮说:“小儿外科。”
小儿外科?
李银娥不是很懂。
徐檀兮把装医用垃圾的袋子封好口:“关关,可以在这等姐姐一会儿吗?”
“可以。”
她提着医药箱上楼了。
她刚走,戎黎就来了:“戎关关。”
戎关关从凳子上下来:“哥哥。”
戎黎把手电筒关了,进屋:“外边有人说你跟人打架了。”
戎关关心虚,站得规规矩矩:“对不起哥哥。”
“伤哪儿了?”
戎关关把手伸出来。
“谁给他包扎的?”
秋花老太太说:“是小徐。”
戎黎往屋里扫了一眼,没见着人:“我明天再来道谢。”他一只手抱起戎关关,转身出去。
“等等。”
是那个总叫他先生的声音。
她下楼的步子有些急,稍稍提了一下裙摆,从木楼梯上跑了下来,一步一阶梯,她忘了淑女的礼节,跑到了到他面前,乱了耳鬓的发。她只看了戎黎一眼,就将目光收敛,缓缓垂眸。
她拿了一盒包装很漂亮的巧克力:“关关,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刚刚你很乖,都没有哭。”
戎关关看他哥哥。
他哥哥不说话,他实在喜欢,就伸手接了:“谢谢。”
“不用谢。”
戎黎把手电筒打开了,光落在屋外的一颗枇杷树上,立马亮堂了整个院子。
十月没有蝉鸣,没有萤火,天阴阴,没有星星,没有月光,女孩子的眼里却有人间烟火和天上星辰。
“关关手上有伤,不能碰水。”徐檀兮抬头,“先生,三天后带他来换药。”
戎黎的目光落在了她领口,她旗袍的盘扣上沾到血了。他喜怒不形于色,轻飘飘地回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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