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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管协会据点里的那些普通人了？还有不少协会超能者……”教皇面色复杂地看向苏蝶长。苏蝶长是协会的情报部长, 而已是协会鼎鼎有名的二把手。那一把手……就是早就没有消息的会长。他如今看苏蝶长过来了，却没瞧见协会会长, 心中便有了猜测，也不多问。

“那些超能者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想法，我管不了他们。说多了反而暴露。至于避难所的普通人，我早就派人在避难所传递了大战将至、避难所危险的消息。也隐晦地宣传了一下窥光。秦氏炸毁多个避难所，那些人知道这事后，想活下去的都会努力自救。”苏蝶长认真解释道，他可不想在沈意面前留下“冷血无情”的标签，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协会情报部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什么事儿他都见过。要说他心善，还真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教皇点点头不再多说，毕竟是协会的内部事宜，既然苏蝶长有安排，他当然也不会指手画脚。

“秦氏那边已经暴露出来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去查你的位置，查窥光的位置。一旦发现中心城的超能者协会也空了……秦恒礼并不蠢，很容易就能猜到我们三方联合。”苏蝶长正色道：“投奔的普通人多了，位置肯定会暴露的。集团不是傻子，他们也许会猜到其中有精神系超能者的手笔，针对这个，也会有应对之法。”

“谁说……我们只能被动防守了？”路卿听着苏蝶长的意思，似乎是要她们做好被秦氏攻上来的准备。可据点内也有不少不参战的普通人啊，就算防御设施建造得差不多了，避难所也完善了——可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并不意味着窥光只能坐等秦氏打上门来。“等人打上门来，可不是我的风格。”

“你是说……”

“可以透露风声给陆、乐两家，让他们收回他们的人，将避难所的居民疏散、安置好。”路卿沉声道：“避难所从不安全。我要打，就从秦氏的实验室打起。他能炸毁避难所，我为什么不行？不破不立，避难所……逃避一时可以，世代躲避不行。”

战争，流血，混乱，牺牲。避难所被毁？那是一定的。

在荒野上，任何新生帝国那飘扬的旗帜下，一定埋藏着数不清的骸骨与鲜血。那代表旧的时代过去，代表新的篇章翻开。地面上新生的绿芽，汲取的是血与骨的养分。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不过那可以肆意打扮的人，一定是胜利者。

教皇沉默下来，他没想到路卿这样激进。可转念一想，等吗？等别人打上门？实验体威力如何他并不知道，秦氏武器的杀伤范围他也不太清楚。如果秦氏直接以火力轰平这座山呢？坐以待毙，确实不是什么好法子。

年轻人啊，还是热血一些。教皇头一次觉得自己过于保守了，他又想到沈意偶尔提起的“梦想”与“野心”，他当时听完是觉得好笑又有点感动的，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有抱负和野心。可如今呢？神教似乎要败在他手里了。

“神教这边，都听你的。”教皇叹了口气，出声道。

“协会这边，也任你调遣。”苏蝶长看了一眼不说话的沈意，而后也对路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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