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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仪“哎呦”了几声,忽地倒吸一口凉气,吓得何老爷当时就脚软了,脸色刷白地问:“怎的了,可是肚子里不舒坦?”
偏这话方落,何婉仪便不再哼唧了,抚了抚肚子,半晌后诧异道:“咦,竟是不疼了呢!”
何老爷忙问道:“好一些了?”
何婉仪浮起一抹笑点点头:“好些了。”又抬起手:“爹爹,扶我起来。”
等着站起身,何婉仪皱起眉,似是随意道:“莫不是我得罪了谁,谁背地里咒我,不然好端端的,怎的忽然就肚子痛呢?”
何老爷脸上一怔,随即就眼风不受控制地往屋子里看去。就在刚刚,屋子里的那个女人,还在说着他女儿和老婆的坏话。难道是那女人怨恨他闺女,竟是恶言咒骂不成?
何婉仪瞟过何老爷脸上的神色,满意地笑了,随即说道:“爹爹,女儿好久没跟爹爹赏画论诗了,今个儿爹爹可有雅兴吗?”
何老爷原本是想笑着应下的,可忽然想起来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忙又道:“今个儿就算了,你晚上可会住下?不如明个儿再说?”
何婉仪摇摇头:“不便留宿。”又叹道:“也不知怎的,女儿觉得跟爹爹疏远了许多呢!”又故意做出哀愁模样:“难道是爹爹有了金宝,心里就没女儿了吗?”
何老爷忙摆手表示不赞成,说道:“我膝下只有一儿一女,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何婉仪哼了一声:“拉倒吧,今个儿见了金宝,爹爹是不知道——”说着一顿,摆摆手道:“罢了,不说了,既然爹爹没空,女儿这就走了。”说着略福了福,便扶着玉叶的腕子慢慢走了。
屋子里,柳娘竖着的耳朵才放了下来,用力拧了自己一把,眼泪就哗哗落了下来。论起穿小鞋这种事,她就不信旁人还能比得上她。偏偏她做足了一副娇柔受屈的模样等了半晌,何老爷也没从书房外进来,她没忍住出去问,看门的小厮却说,老爷早就走了。
何老爷去了正房,没进院子去跟何夫人见面,却是叫了个丫头,把方才堂屋里的事情问了个清楚,不由得皱起眉,觉得柳娘这些日子花样子太多了。
他心里也并非多在意柳娘,他如今多有偏袒维护,一则是柳娘到底是他唯一儿子的亲娘,二则,是为了同何夫人赌气。他心里也清楚,何夫人是因着那对儿外室母子的事情怨他了,可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何夫人总待他不冷不淡的,何老爷难免觉得何夫人太记仇了,这才有意亲近柳娘放纵她,为的就是气气何夫人。岂料到人家不理会,还由着一个姨娘把何家唯一的儿子养在了身边。
何老爷有些不解,难道那女人就不怕柳娘把孩子养熟了,以后跟她这个大娘不亲近吗?
听了一耳朵的闹心事,何老爷忽然想见见儿子换换心情,就直接去了柳姨娘的院子。如今何金宝就住在这院里,他要见何金宝,就得见柳姨娘。
院子里静悄悄的,何老爷慢慢走近,就听见屋子里有两个人在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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