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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一南:“我眼睛大不大,你不知道吗?”
陈以南:“……”
嘿“我”这暴脾气!
“不要整天一副谁欠你三百万的样子,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仇恨什么都没用。”
“国家如此,个人也是如此。”陈以南道,意有所指。
铲一南机敏地瞥她一眼。
不知为何,这个古怪的新生除了和她长得像外,还仿佛能读心一般,与她说的话,刀刀戳心。
虽然还是气不顺,但铲一南没再说什么了。
陈以南审视着十七岁的自己,像个慈爱又严厉的长辈。
青春是珍贵无价的,不仅在于美丽年轻的外貌,还有昂扬向上、热血不屈的心志。
从旁观者角度来看,不成熟的自己像头冷冽又美丽的小豹子,被打得遍本鳞伤也不肯学狗叫,有种介于脆弱与坚强之间的魅力,很吸引人。
很快,校医来了,后面还跟着抬担架的志愿者同学。
铲一南刷的拉上衣袖,带着血痕的雪白肩膀一闪而过。
校医:“……”
“个鳖犊子玩意儿!整天就知道霍霍学生!”暴脾气大叔气得拍桌子,刑案被他锤得邦邦响。
“来,孩子,别怕,叔叔来了。”
志愿者赶紧上来给伤员做应急处理,年轻力壮一小伙子,扑面而来一股好闻的青草味,和酒精气味混在一起。
铲一南脸肿成一团,青一块紫一块,睫毛都快肿的看不出来了,就这,被擦药时也一声不吭,仿佛自己是块石头。
擦药的男生:“……”
“教务官下手也太狠了吧。”他打抱不平。
铲一南:“脸上不是教务官打的。”
志愿者:“???”
旁边,某陈姓始作俑者咳嗽两声。
志愿者擦药没个轻重,一会蛰的疼一会擦得痒,铲一南没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双冷冽又灵气的大眼睛正正好被志愿者看见了。
两人对视片刻,又默默分开眼神。
擦完药,校医让两人上担架,陈以南伤很轻,吊着胳膊拒绝了,见陈以南不去,铲一南肯定也不能去,从担架上就要跳下来,结果腿险些被某人在操场上踢断,脚一软,眼看着要跪倒
“小心!”
志愿者小哥下意识扑过来,接住她。
两人抱了个满怀。
热心群众陈以南:“……”微笑。
她用了很大力气才没发出“啧啧”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的魅力是无人能敌的,特别是这种撩而不自知的状态,嘻嘻。
铲一南面无表情推开志愿者:“谢谢。”
志愿者脸红到了脖子根,“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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