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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相传,童佤寨下压着一樽佛,名唤诃——”
轰!——
中巴如同一颗投入水面的鱼/雷,疾速缀向山谷。
……
耳中一阵嗡鸣,鼻腔中满是咸腥的铁锈味、酸苦的霉味、淌干的汗臭……
交杂在空气中,熏得人陡然睁了眼。
顾淮头晕地在腰际摩挲着安全带解开,撑着前排的椅背站起身,摇了下身旁沉沉昏迷过去的时不言。
“不言!不言!”他抬手在额间抹了一下,手心上印下猩红的血水。
时不言意外地并没有任何外伤,被摇了两下迷糊地睁了眼,看到顾淮额前的伤口,猛地一愣,“没事吧?!”
“没事。”顾淮排开他探来的手,神情寡淡,利落地从窗帘上扯了块布,绑在额头半指长的伤口上。
时不言收回手,眼睫浓长地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狭长的眼角微微一沉,刻出两道入木三分的弧度,下颌绷出凌厉明晰的曲线。
直播间的观众们愉快地吃起了瓜——
【绿茶:今天也是被老公无情拒绝的一天呢,我真开心,嘻嘻嘻】
【我严重怀疑花瓶哥哥发现绿茶不对劲的地方了,从上场绑手他的态度就开始微妙了起来】
【前面+1,顾淮看起来有点呆,但心里估计明儿清】
……
中巴几乎要呈一个九十度角,竖直地插入地里,要不是腰间结实牢固的安全带,所有人怕都无一幸免。
怪不得上车的时候要求所有人都要系安全带。
【原来这就是安全带的重要性吗?!好有教育意义哦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来来来,各位朋友们,买定离手,这把花瓶和绿茶哪个先死】
【我压一个绿茶FIRSTBLOOD!】
【怎么没都活的选择?我压全都活着出去,你们等着打脸吧!】
……
顾淮默默地想着,长腿迈出座位,艰难地躬着上身,撑着两侧的座位出去,然后回身来拉时不言。
意料之外的是,时不言似乎是被刚才他的拒绝惹出了火,只是把微凉的手搭了过来,沉着脸没有说话。
顾淮侧目看了他一眼,平直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
“唔……”其他人陆续醒了,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伤。
“现在……怎么办?”后排一个人坐着的姑娘带着哭腔开了口,整个人抱着退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可怜兮兮,惹人怜爱。
“先下车吧。”有人回了她。
大家此刻都是一个头要朝下的姿势,大脑充血,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在所有人开始缓慢移动的时候,最后一排传出了一声慌张的叫喊:“我的肚子!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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